驴二听到这里,心中有了主意,他说道:
“行,你们先轮流休息,等十点多的时候,就起来准备,我去外边转转,可能不过来了,也可能过来,如果我不过来,你们到时候只管动手,不用管我。”
石凯说道:
“二哥,我们没手表,不知道时间啊。”
老仝说道:
“值班室有钟表,当官的也有手表,随便一问就知道了。时间我来把握,你们不用操心。”
“老二,我们会在十一点的时候,准时动手。”
驴二站起身来,缓缓扫视了一眼十个猛虎队员和老仝,他知道,无论这次的计划成不成功,这十个人,都很难活下来,至少很难全部活下来。
众人也都望着驴二,他们知道,驴二要做的事,比他们更危险,更难活下去,他们望着驴二的目光,有崇拜,也有不舍。
驴二向众人笑了笑,就转身走了出去。
驴二先到了值班室,值班室中,郝连长和副官都不在,他们换班了,回宿舍休息了。
驴二问了郝连长的宿舍的位置,就走了过去。
郝连长是连级军官,帐篷中只住了两个人,士兵的帐篷中都是住十多个人。
郝连长的帐篷中,亮着灯光,传来低声说话的声音,看样子还没睡觉。
门口站着一个士兵,见驴二过来了,拦住驴二。
“连长正在休息,有什么事等他出来再说吧。”
驴二说道:
“和连长说话的是谁?”
士兵说道:
“是唐先生,唐先生和郝连长一个宿舍。”
驴二找的就是唐凤池,听说在这里,正和他意,对士兵说道:
“你给郝连长说一声,就说我汪平找他有事,他会见我的。”
这个士兵见过郝连长对驴二很客气,不敢再拦,转身到帐篷门口,向郝连长汇报了。
驴二听到郝连长说:
“让他进来吧。”
驴二掀开帐篷门,走了进去。
只见帐篷中摆放着两张桌子,还有两张床铺,虽然是战地帐篷,但军官的帐篷比士兵们的帐篷强多了,不但空间宽敞,还有一些生活用品,甚至是奢侈品。
每张床上躺着一个人,没有脱衣服,甚至连鞋子都没脱,就躺在床上聊天。
驴二进来的时候,两个男人都从床上坐了起来。
驴二的目光一转,看清了唐凤池的相貌。
灯光之下,唐凤池穿着一件白衬衫,戴着近视镜,白净斯文,和汪冰儿倒有几分匹配。
郝连长说道:
“汪班长,有什么事吗?”
驴二笑道:
“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想和你聊聊天,会不会耽误你休息?”
郝连长道:
“没事,不耽误不耽误。”
唐凤池说道:
“老郝,既然你有客人,那我就先避一避了。”
驴二岂会让唐凤池离开,笑道:
“唐先生,你不认识我了吗?”
唐凤池一怔,仔细看看驴二,摇摇头:
“恕在下眼拙,不记得了。”
他是真不认识驴二----他又没见过驴二。
驴二却生拉硬套,硬攀关系,笑道:
“我姓汪,咱们在牟平城汪家见过面。”
唐凤池怔了怔,此人姓汪,又在牟平城汪家见过他,难道说,他和冰儿是本家?
可是,唐凤池真想不起来他在汪府见过驴二,但他又不好意思说没见过,只好“嗯啊”两声,掩饰尴尬:
“啊啊啊,你一说,我想起来了,咱们是见过,是见过。唉,真不好意思啊,最近事太多,这脑子都忙糊涂了。”
因为驴二“姓汪”,又“在汪府见过面”,唐凤池就误以为驴二和汪冰儿有关系,他喜欢汪冰儿,连带着也对驴二感到亲近了。
郝连长可不知道驴二是假“汪平”,见唐凤池对驴二有亲近之意,他还以为唐凤池和这个“汪平”真是熟人。
驴二这个无意中捡来的“汪”姓,竟然帮了他的大忙,如果那个伪军班长姓别的姓,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和唐凤池套近乎,就因为他用了伪军班长的“汪姓”,竟然可以借这个姓,假冒汪冰儿的亲人,和唐凤池套上近乎。
郝连长竟然无意中,成了驴二“姓汪”的证人。
唐凤池说道:
“汪班长,既然你有事和郝连长要说,你们说话,我去皇军那边看看。”
驴二笑道:
“唐先生,能不能请你先在院门口等我一会,有个人托我给你带几句话,我和郝连长谈完,就去找你。”
唐凤池心中竟然有些小激动,他以为驴二说的“有个人”,是汪冰儿,他一直想和汪冰儿重新交往,但汪冰儿总是不给他机会,现在竟然派人给他托话,怎能不让他激动?
唐凤池满口答应,就出去等着了,他可不知道,驴二就是利用他想得到汪冰儿的消息的心理,把他“拖”住。
驴二来找郝连长,主要是想见唐凤池,他和郝连长没什么好谈的,但他又不能马上出去找唐凤池,不然会被郝连长怀疑,毕竟他说过来找郝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