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察派出所门口不远处,驴二对朵儿说道:
“这次还是把照相机,交给看门的警察,咱们就走吗?”
朵儿道:
“是啊,这样比较安全。”
驴二笑道:
“我还真舍不得把这么好的照相机,送给那个孙所长。咱们能不能留下照相机?”
朵儿说道:
“想留下照相机,当然可以,只要把胶卷抽出来,交给孙所长就行了。就算不把照片冲清出来,孙所长看到胶片,也能认出来是他和县长的情人,咱们也算是替李掌门信守诺言了。”
驴二说道:
“你能把胶卷取出来吗?”
朵儿道:
“可以。俺爹有一个朋友,在烟台开照相馆,我见过那位叔叔摆弄照相机。”
朵儿说着,拿起照相机,摆弄了两下,取出了胶卷,放一个小袋子里,她把照相机递给驴二,说道:
“驴哥,你在这里等着,我把胶卷送给看门的警察。”
驴二接过照相机。
朵儿拿着胶卷,向警察派出所门口走去。
驴二看到朵儿和门口的警察交谈了几句,以为这次还会和上次一样顺利,朵儿把胶卷交给门口的警察,就可以回来了。
没想到,两个警察却一拥而上,把朵儿挟持在中间,就向派出所门里架。
驴二大吃一惊,就想冲过去救人,但他随即冷静下来,他现在没有枪没有刀,就算冲过去,也只是把自己再搭进去,无法把朵儿救出来。
驴二虽然担心朵儿的安危,但他绝不做徒劳无功的牺牲,立即冷静下来,不再向前,而是就在门口等着。
驴二猜想,孙所长“不讲武德”,肯定早就叮嘱了门口的警察,如果有人送照相机或者胶卷,就把人扣下。
他之所以能冷静下来,没有愤怒的冲过去,就是发现,两个警察虽然挟持住了朵儿,但动作并不算粗暴,所以,他猜想,孙所长把朵儿押进去,应该还有别的意思,而不是单纯的“抓捕”朵儿。
驴二不知道孙所长要搞什么鬼,是想从朵儿身上,顺藤摸瓜抓到幕后的“勒索者”,还是另有目的。
驴二就在派出所门口不远处等着。
不一会儿,朵儿就从院门中走出来了,不但毫发无损,而且没有受到惊吓,脸色很平静。
驴二更奇怪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朵儿向驴二走过来,驴二刚要迎过去询问,但朵儿却用眼神阻止了他,假装不认识他,继续向前走。
驴二知道,朵儿是担心孙所长派人跟踪她,所以才不和他相认。
驴二在心中暗赞朵儿机警,他也没和朵儿相认,而是假装观看路边商铺的东西,眼神却观察着是否有人跟踪朵儿。
但让驴二惊奇的是,他并没发现有人跟踪朵儿。
驴二更猜不透那位孙所长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既然把朵儿抓进去,为什么又放出来,还不派人跟踪她?
驴二想不通,只能去找朵儿,询问朵儿在派出所里发生的事。
驴二确定没人跟踪朵儿之后,这才转过身来,向朵儿走去。
朵儿走了一段路,就进了一条小巷子。
驴二走近小巷子,又转头确认了一次,确定真的无人跟踪,这才走进小巷,和朵儿会合。
驴二说道:
“朵儿,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朵儿脸色奇异,说道:
“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刚才,我把胶卷交给看门的警察,让警察转交给他们的所长,没想到,两个警察一听说是胶卷,就把我挟持了,把我带进派出所。”
“我以为,肯定会受到严刑拷打,逼我说出李掌门的下落,但没发生那种事。”
“两个警察把我带到孙所长的办公室。这个孙所长,我以前在街上见过他,所以知道他就是孙所长。”
“孙所长见了我,不但没打骂我,反而十分客气,他让两个警察出去,请我坐下来,还给我倒了杯茶。”
“我更加奇怪,就询问他想干什么。他没回答我的话,给我倒了茶之后,就拿着胶卷,在阳光下面观看,然后对说,你们很守信用,这的确是拍得我的照片,你们还留着后手吗?”
“我冷笑着对他说,如果我们留后手,就不会把胶卷送过来了,我们是讲信用的人,希望你也能讲信用,不然,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对付你。”
“孙所长并没生气,反而和颜悦色的说,我知道你们用照片勒索我,不让我派巡逻队去新华街,是为了偷药,我知道你们是抗日分子,你放心,我不杀你,也不把你交给日军,你回去,告诉你们的头头,就说我想和他做个生意,绝对对他有好处,没坏处。”
驴二更加好奇,说道:
“他要做什么生意?”
朵儿说道:
“我也问过他,但是他说,你只是个小喽罗,做不了主,我要和你的头头当面谈。他还说,如果你们的头头,敢和我当面谈,一个小时之后,到‘来凤楼’的五号包厢面谈,如果你们的头头不敢来,那就算了,以后,大家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
“最后,他还说,他可以保证,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