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这个,常春风也露出了些许的笑意,她当然不知道燕子李三真实的身份,只知道他是老马。
常春风说道:
“我们是很自然就认识了,他住的院子,和我租住的院子,是前后院。不过,刚认识的时候,我对他没有好感,感觉他挺猥琐的,尤其是那两络小胡子,像两根老鼠尾巴,一看就让人讨厌。”
“我们认识了一两个月,都没怎么说过话,没打过交道。后来,他做了一件事,感动了我,我才改变了对他的印像。”
朵儿问道:
“他做了什么事让你感动了?”
常春风脸色有些微红,偷眼看了看驴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也不怕你们笑话,我虽然年龄不小了,但毕竟还是女人,有一次,我身上那个来了。”
朵儿好奇的问道:
“阿姨,你身上哪个来了?”
常春风看看朵儿,笑道:
“你还小,可能还没来。”
她低声在朵儿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朵儿的脸色绯红,向驴二偷看了一眼。
驴二知道这是女人之间的悄悄话,他故意转过脸去,看向外边。
常春风对朵儿说了之后,又继续说道:
“那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吃过早饭之后,就从租住的院子去裁缝店,我一出院子,看到老马从后面的院子也出来了,走在我后面。我那时候还挺讨厌他,就没理他,径直向先走。”
“虽然我没看他,但能感觉到他一直从背后盯着我看,我更讨厌他了,以为他是个老色鬼……”
听到这句话,驴二和朵儿都笑了。
驴二笑道:
“大姐,老马那样子,的确挺像老色鬼的。”
常春风笑了笑,说道:
“后来我才知道,我冤枉他了,但当时不知道,心中还骂他。”
“我走了几步,听到他在后面喊我,他不知道我的名字,就只能‘喂喂喂’的喊我,当时,我们还没走胡同,胡同里没有别人,我猜到他在喊我,但故意装作没听到,一直向前走,而且加快了脚步。”
“等我走胡同口,来到大街上的时候,他从后面追了上来,拦住我的去路。我有些恼怒,不耐烦问他有什么事。”
“当时,他好像有些为难,欲言还休的。虽然我后来才知道,他是因为我是个陌生女人,不知道怎么告诉我实话,才不知道怎么说的,但我当时以为,他是想向我搭讪,所以我很讨厌他。”
“他想了想,从包袱里掏出一块黄布,说想用这块黄布,做一件裤子,让我给他裁缝。我每天都从他的摊位前经过,看出来他拿的那块黄布,是他摆摊用的,是铺在地上的。更何况,就算不是铺在地上的,那种布料也不是做裤子的布料。”
“我更生气了,以为他没话找话,想跟我搭讪,就拒绝了他。没想到,他掏出一块大洋,说只要我愿意给他做裤子,就给我一块大洋做酬劳。”
“一块大洋可不是小数目,我做三天的工,也挣不到一块大洋,而用那块布料做一条裤子,用不到半天。”
“虽然我认为他是找搭讪,但有钱赚,我当然赚,尤其是赚这种老色狼的钱,我就答应了他。”
“我刚一答应他,他就忽然把那条布料,围住我的腰,紧紧系住了。我当时也不知道他怎么会那么快,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那条布料就系在我腰里了。”
“我穿的是旗袍,腰里系着块布料,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我很生气,让他解下来,他却不肯解,还笑着说,怕我把他的布料忘了,所以就系在我的腰上,这样等我回到店里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给他做裤子。说完,他就走了。”
“虽然我很生气,也想把那块布料从我的腰上解下来,但他系得很紧,而且结头在我的后腰,我够不着。”
“没办法,我只能腰上围着那块布料,去了裁缝店,经过他摊位的时候,他可能是怕我骂他,他没在摊位上。”
“一路上,引来不少人异样的目光,但认识我的都知道我是裁缝,他们还以为这是我设计的什么新款式,虽然眼光异样,但并没有人嘲笑我。”
“我很生气,就想着,等到了店里,就用剪子把他那块布料剪个稀巴碎,大洋我留下,才不给他做裤子呢,如果他敢来找我要裤子,我会狠狠骂他一顿。”
“等我回到店铺里,拿剪刀把布料从我腰上剪开的时候,才发现那块布料上有淡淡的红色。那布料是黄色的,怎么会有红色?”
“我连忙向自己的下面一看,才发现,是我的那个来了,白色的旗袍,染了一片红色。”
常春风说到这里,风韵犹存的脸颊上,飞过两片红云,停了停,接着说:
“我这才知道,我误会了老马。他肯定是在胡同里的时候,就发现我的旗袍上有血迹,要提醒我的,但我误会了他,没理会他。”
“到了大街上,他追上了我,但因为这种女人的事,他一个大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提醒,所以才犹豫着不知怎么说,就想了这个笨办法,用他摆摊的布料,围在我的腰间,遮拦住那一片血迹,做了遮羞布。”
“虽然这样也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