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强和驴二走了一会,陈强就停下脚步了。
陈强指着路边的一个小吃摊,说道:
“你还没吃饭吧?你在这里吃点东西,等我一会,我把钱放好,就过来找你。”
驴二认为陈强这个说法很合理,也就没起疑心,毕竟陈强要藏钱,不能让驴二跟着。
驴二就走到小吃摊前,坐下来,叫了一碗面吃,等着陈强。
陈强背着包袱走了几步,拐进了一个小胡同,快步而行,在小胡同中迅速穿行着,很快就来到他在城里租住的小院。
陈强把五百块大洋全都藏在房间中某个隐密的地方,另外一百五十块大洋,他也藏在这里了。
藏好钱之后,陈强出了宅院,快步而行,但并不是走向驴二等他的地方,而是前往刚离开不久的来凤楼。
陈强打算找到那个警察,详细问清楚驴二的事。
陈强很快就到了来凤楼,问了店伙计那个警察所在的包厢,就直接走了进去。
几个警察看到陈强来到,都很热情的招呼陈强坐下来,一起喝点。
陈强心中有事,直接说道:
“各位兄弟,我刚才吃过饭了,你们吃。小胡,你过来,我有些事问你。”
陈强把那个警察,叫到角落中,低声问道:
“小胡,刚才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警察有些惊讶,问道:
“强哥,你不认识他吗?那怎么和他在一起?我还以为你要请他看病呢。”
陈强一皱眉头,不悦的说道:
“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陈强是便衣队的人,人人忌惮,陈强一不高兴,警察有些怕了,连忙陪着笑说道:
“强哥,那人是个大夫,今天上午,他一直在孙所长的家里,为孙所长的儿子治病,哦,对了,孙所长死了,您听说了吗?”
刚才陈强离开驴二和九儿之后,回了一趟便衣队的队部,已经听说了孙凤仙的心脏发作死亡的消息。
虽然陈强感到孙凤仙的死有些可疑,因为他和孙凤仙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并没听说孙凤仙有心脏病,但他也没多想,他和孙凤仙交朋友,只不过是相互利用,并没有多深的感情。
所谓人走茶凉,人死了,茶更凉,孙凤仙死了,陈强连吊唁都懒得去吊唁,所以才没去孙凤仙家中吊唁,而是在来凤楼等着驴二,等着那五百块大洋。
陈强听了警察的话,心中更加起疑心,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孙凤仙死的时候,这个大夫,正在孙凤仙的家中?”
警察道:
“那倒不是,这个大夫走了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所长夫人才说所长死了,应该和这个大夫无关……”
这个警察说到这里,皱了皱眉头,又说:
“不过,我总感觉这个大夫有些奇怪,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
陈强连忙问道:
“在哪里见过?你好好想想!”
警察沉吟着说道:
“前几天,有一个年轻人,到我们派出所,找过孙所长,虽然那个年轻人,和这个大夫,相貌不一样,但我总感觉,他俩好像是一个人,嗯,可能是我想多了,也可能是眼花了,如果他俩是同一个人,孙所长不可能没发现……”
就在警察喋喋不休说着的时候,陈强的眼前,忽然幻化出一个场景。
现在,陈强所在的这个包厢,和几天前他和孙凤仙吃饭的是同一个包厢,也是在这个包厢中,驴二来找孙凤仙,和陈强见了面。
同样的场景,再加上谈论的是孙凤仙,突然之间,触发了陈强的记忆,他本来模糊的记忆,在这一刻,忽然无比清晰起来。
在陈强的脑海中,驴二易过容的相貌,和驴二没易容的相貌,渐渐重叠在一起,成为一张脸孔,成为同一个人。
陈强不由张口惊呼:
“是他!”
这一声惊讶,引起了几个警察的注意,全都转过头来,看着陈强。
面前的警察惊讶的问道:
“强哥,是谁?”
陈强强按着激动的心情,脸上恢复了平静,说道:
“没什么,你们继续吃饭吧。我有事,先走了。”
陈强说完,不顾众警察惊讶的表情,转身就走了。
陈强一边走,一边在脑海中考虑着,他的大脑迅速的运转着。
现在,他已经可以肯定:胡少阳就是驴二!
孙凤仙曾经信誓旦旦的向日军保证,他可以抓到驴二,日军才派乔三召螃蟹进城,指认驴二,这说明,孙凤仙已经掌握了驴二的动向,甚至和驴二近距离打交道,才敢这样向日军保证可以抓到驴二。
陈强猜测,孙凤仙很可能是想利用驴二,刺杀邓春来,等驴二杀死邓春来之后,孙凤仙就收网,再抓住驴二交给日本人。
可是,孙凤仙棋差一着,被驴二逃了,反而差点被驴二杀死。
但是,驴二又化妆成大夫,再次进入孙凤仙家中,杀死了孙凤仙,伪装成孙凤仙心脏病发作的死因。
这些事,陈强并没亲眼看到,也没亲自参与,但他是极为聪明之人,所有的疑点,虽然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