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周长诗指了指身边的俞虹飞,对梅婷说:
“婷,她叫俞虹飞,以前是我的学生,现在是我的同事。她跟我过来,是为了帮助咱们村里的孩子们读书的,以后,吃住就在咱们家了。”
随后,又对栓子嫂说:
“栓子嫂,你帮她整理一个房间吧。”
梅婷知道栓子嫂现在已经不领薪水,不是她家的佣人了,但周长诗不知道,还在支使栓子嫂,她正想提醒周长诗,栓子嫂却很爽快的说:
“行,我为俞小姐整理房间,俞小姐,请跟我来吧。”
说着,栓子嫂从周长廷手中,接过俞虹飞的行李箱,向一个房间走去。
俞虹飞向梅婷笑了笑,说道:
“师母您好,以后就叫我虹飞吧。”
梅婷笑了笑,说道:
“不要叫师母,就叫我婶吧。”
俞虹飞又向周长廷笑了笑,说道:
“长廷哥,我先进屋收拾一下,咱们等会见。”
说完,俞虹飞向栓子嫂收拾的那个房间走去。
周长廷看了看俞虹飞的背影,又转头对周长诗笑道:
“长诗哥,婷嫂,你们小别胜新婚,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等会我再过来,领你们在村里转转,先走了。”
周长廷说完,转身走了。
长贵听到周长廷说的那句“小别胜新婚”,心里像针刺了一样,他低下头,默默去干活了。
梅婷看了一眼长贵落寞的背影,她的心里有些发酸,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她从周长诗手中接过行李,说道:
“进屋吧。”
周长诗跟着梅婷进了屋。
长贵从眼角看到周长诗和梅婷进屋,心里像火烧一般的难受,他用力的干着手中的活,发泄着心中的怨愤。
梅婷带着周长诗进了里面,不等周长诗说话,梅婷就先说话了。
梅婷说:
“长诗,这几天,你先自己在这屋里睡吧,我去晓鸥那屋里睡。”
周长诗一怔:
“为什么?咱们是夫妻啊!”
梅婷假装为难的说:
“不是我不想陪你,是恰好今天身上那个来了,不方便行房,你忍几天,等我身上过去了,再过来陪你。”
周长诗虽然有些不悦,但也没说什么, 没有强求,毕竟,就算梅婷陪他,他也没有多少精力了,昨晚上他还在和俞虹飞折腾。
梅婷口中和周长诗说着话,手上整理着周长诗的行李和衣物,整理了一小会儿,就让周长诗躺在床上休息,她去晓鸥的房间收拾一下。
周长诗也没多想,躺在床上休息。
梅婷出了房,看向长贵。
长贵看到梅婷这么快就出来了,知道她想办法拖延了和周长诗同房,心中这才长长舒了口气,看到梅婷走进晓鸥的房间,长贵更放心了,知道梅婷会在晓鸥的房间睡,不和周长诗同房。
周长廷从周长诗家离开之后,就快步回到自己的家中,一言不发,把正在院子里择菜的妻子,拉到房间,就把房门闩上,把妻子推到了床上……
事后,妻子满足又惊奇的说:
“今天这是怎么了?大白天的,一股子邪气!”
周长廷没说话,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梅婷和俞虹飞的脸庞交替出现。
。。。。。。
周晓鸥跟着驴二等人,离开村子,赶赴昆嵛山的青龙寨。
从周庄距离青龙寨并不远,只不过有些是山路,比较难走,需要绕行,但众人上次走过一次,摸索出来了一条近路,确定可以在天黑之前,赶到青龙寨所在的观日峰,所以众人并不着急赶路,而是一边赶路,一边欣赏着山中的美景。
众人之中,最欢快的就是周晓鸥了,别人都是几天前刚出过任务,跟着驴二打过鬼子,只有她,自从进村之后,还没打过鬼子汉奸,就被憋在村里了,除了训练就是巡逻,十分枯燥无味。
驴二在村里的时候,她还不觉得闷,驴二离开村子之后,她就觉得闷了。
周晓鸥喜欢驴二,一来是驴二救过她的命,二来,是女孩子正在青春期,遇到一个同龄的帅气的男孩子,自然会滋生异样的情感,第三,也是最重要的,跟驴二在一起,不会觉得闷。
在学校的时候,在村里的时候,都有男孩子追求周晓鸥,但周晓鸥全都看不上,倒不是那些男孩子不够帅,而是他们太闷。
有些男孩子,还是比较机灵的,但和驴二一比,就像是木头了。
驴二不但智计百出,令人防不胜防,最重要的是他的嘴巴,谎话张口就来,真正当得起“舌绽莲花”、“巧甜如簧”,他的谎言虽然多,但不但不让人讨厌,反而让人听得津津有味,心驰神往。
周晓鸥感觉,看着驴二眉飞色舞的吹牛皮,简直就是世上最大的享受,什么茶楼说书人,什么录音机里的评书,和驴二吹牛皮比起来,全都索然无味。
所以,一路上,在欣赏风景的同时,周晓鸥一直缠着驴二讲故事。
刚开始,驴二的确讲得眉飞色舞,声情并茂,但时间一久,他就受不了了,不由求饶:
“我的好妹妹,你让我的嘴巴歇歇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