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阳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仿佛在暗示着接下来的事态发展。他缓缓地开口道:“我的人已经前往租界,将用强硬手段,为你们解决这些难题。这样一来,你们也不必再为此事感到为难。这个‘恶人’的角色,就由我苏正阳,由华国来扮演吧。”
话音未落,他朝着身后的傅江轻轻摆了摆手。傅江立即会意,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档案袋,恭敬地递到苏正阳手中。档案袋上印着华国政府的标志,显得庄重而严肃。
各国大使们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泛起了惊涛骇浪。他们深知,苏正阳所说的“解决难题”,绝不会是和风细雨般的处理方式,而是会有意无意地激起一些风波,甚至可能引发租界内的混乱。但他们此刻却敢怒不敢言,因为在这位华国总统的地盘上,任何一句不敬之语,都可能让他们无法活着离开这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各国大使们面面相觑,心中都在盘算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们知道,这次租界问题的解决,将不再是简单的外交谈判,而是一场涉及到各方利益和尊严的较量。
苏正阳似乎并不在意他们的反应,他轻轻打开档案袋,从中抽出几份文件。
在苏正阳深沉而威严的目光示意下,傅江迅速从苏正阳手中接过档案袋,他轻轻抽出一张文件,然后清了清嗓子,用字正腔圆的汉语开始念诵起上面的内容。
“大华民国二年,京港城法兰西租界,法兰西商行总经理杜波瓦公然利用京口港从本土运来大量的鸦片,并在京港城及北疆地域上大肆贩卖,此行为极其恶劣,非法牟利超过两亿大洋。杜波瓦的所作所为,严重破坏了华国的社会秩序,危害了华国人民的健康权益。”
傅江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各国大使们,他们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惊愕与不安。他继续念道:“1917年,朱莉斯商行行长,大英贵族查理·华莱士爵士之子艾瑞克·华莱士,在京港城烟雨楼中因私人恩怨枪杀四人,手段残忍血腥至极,引起了极大的社会恐慌。事后,艾瑞克·华莱士立即躲回了租界,英租界以北疆并未租界管理权跟执法权为由,拒绝交人,并且打伤北城区警局警员六人,公然挑衅华国的主权和法律。”
随着傅江一字一句地念诵,整个庭院内的气氛愈发凝重。各国大使们的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他们意识到,苏正阳所展示的这些文件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真实的案例和事实。
苏正阳的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华国人民的苦难和愤慨。他淡淡地开口:“这些只是冰山一角,还有更多的罪行和罪行者,在租界内逍遥法外。我华国人民,不会忘记这些耻辱和痛苦。今天,我在这里郑重声明,华国的主权和尊严不容侵犯,租界问题必须得到彻底解决。”
他的话语坚定有力,掷地有声。各国大使们面面相觑,心中都明白,这次苏正阳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强硬和坚定,苏正阳的一系列举措,意味着,他要翻旧账了,以这些陈年往事为切入点,用强硬的手段,去造成租界的混乱。
英吉利帝国大使查尔斯·威尔逊面色急切,他猛地站起身来,紧张地开口道:“苏总统,这些都是已经过去的陈年往事,如今再提,似乎有些不太合适。更何况,在当年,北疆政府确实承认了我们租界的合法性,我们双方也是按照当时的条约来进行交往的。”
他的话语虽然表面平静,但语气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他深知,一旦苏正阳开始翻起旧账,对于英吉利帝国在华国的利益来说,将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而朱莉斯商行作为华国的十大洋行之一,更是英吉利帝国在华国的代表性商会之一。其背后真正的掌控者,是英吉利帝国的一些老牌贵族。这些贵族们在华国有着深厚的利益根基,一旦苏正阳对朱莉斯商行下手,那么他们在华国的地位和利益都将受到极大的威胁。
查理·华莱士作为朱莉斯商行的幕后掌控者之一,其脾气暴躁是出了名的。他的儿子艾瑞克·华莱士更是继承了父亲的暴脾气,在租界内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如果苏正阳真的想要动艾瑞克·华莱士,那么必将引起查理·华莱士的激烈反应,甚至可能引发两国之间的进一步冲突。
其他各国大使也开始感到慌乱。他们占据了租界长达小半个世纪的时间,在华国落后孱弱之时,为所欲为,肆无忌惮地吸血,干一些见不得人的生意。租界里的侨民和商人更是将自己当成了上等公民,对华人颐指气使,肆意欺压。
此刻,他们意识到,如果苏正阳真的开始翻起旧账,那么很多人都会难逃其责。
苏正阳凝视着各国大使,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口吻不容置疑地说道:“我要告诉你们,之前北疆政府的选择,不追究这些陈年往事,并不一味着这些罪行就此消失。华国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欺压的国度,这些洋人在我们领土上犯下的罪行,一定要得到应有的制裁。这是我苏正阳的底线,也是华国的底线。”
各国大使们被这番话震住,纷纷低下了头,沉默不语。他们知道,这位年轻的总统并不是在开玩笑,他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