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叔不着痕迹看了眼章侍卫,沉沉点头:“是!”
柏继武这种人,别说被缉拿归案了,就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见他这样,霍良耀才接着往下道:“所以吴叔,我现在急需您的帮助。”
霍良耀简单说了下他们的计划,几人商量了下细节后,吴叔趁着月色又赶紧回了军营。
等他离开后,霍良耀才重重坐回到椅子上,长长叹了口气:“吴叔以前不是这样的。”
章侍卫没说话,只在他的肩膀上重重按了按。
两日后,吴叔找了过来:“少帅,末……”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我已经和人说好了,明日晚上,我们就动手。”
他看了眼章侍卫,低声道:“章侍卫到时候可要一同前去?”
吴叔当然希望章侍卫能一同前去,章侍卫有闻王的令牌,若是出现什么意外,有闻王的令牌在,其他人肯定不敢轻举妄动。
最重要的是,他有些害怕闻王的人是利用他们。
原本霍家军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如果这一次闻王也只是利用他们,那霍家军这一次说不定就会被彻底清除!
吴叔自己不怕死,但如果霍家军的人都没了,全州甚至漠北的百姓又该怎么办?
吴叔捏着拳头,看着章侍卫的眼神带着警惕和期盼。
章侍卫一眼就看出了他心底的想法,站起身来朝着吴叔鞠躬,语气低沉又坚定:“我等义不容辞!”
吴叔来的快走的也快,章侍卫很快将所有侍卫都召集起来,说了明日的计划后,所有人都回了房间养精蓄锐,不再出门打探消息。
第二日亥时三刻,章侍卫等人就带着人守在了军营外面,只等里面传来信号,他就立马带着人现身。
全州在此算是漠北最北边的州府,三月的天,虽然气温已经回深了,但晚上的温度还是很冷。
章侍卫等人呼出来的气都是白色的,但不管是谁,全都保持着进攻的姿势,一动不动。
军营里一片安静,偶尔能听见士兵巡逻时整齐的脚步声,以及盔甲摩擦的声音。
时间一点一点往前推进,军营里依旧没有传来信号,众人手脚都冻得有些僵硬。
章侍卫这时不由就想到了小殿下发现的棉花,以及刘典仪身上那件独一无二的棉马甲。
如果棉花能在整个桑朝推广种植,漠北军人人都能穿得上棉衣,冬日里也不至于这么难熬。
忽然前方一声哨响,军营里有了些异动,章侍卫猛地睁大了眼睛,稍稍活动了下身体,带着人快速站在了军营门口。
门口的哨兵见到他们,忙举起枪防备道:“来者何人?”
章侍卫直接拿出闻王令牌,呵斥道:“我等奉闻王殿下的命令,前来缉拿罪犯柏继武。”
那侍卫一听这话就笑了。
柏继武可是漠北军的将军,是从二品的镇北将军,要缉拿他,那必须是要有皇上的谕旨!
不是他们瞧不起闻王这个几岁孩童,而是他没有这个资格!
哨兵想也没想就推开章侍卫的手,正要大声示警,却不想旁边的哨兵忽然走了过来,在来人中打量了一番,看到霍良耀的时候眼神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转开:“你们进去吧。”
前面的哨兵顿时不乐意了,转头就要训斥,却不想脖颈处一疼,整个人直挺挺倒了下去。
后来的哨兵低声道:“往前走第五个帐篷。”
章侍卫低声道了句谢,带着众人往前走。
霍良耀在行至这人身边时,抬手压了压他的肩膀,随后若无其事跟了上前。
柏继武作战经验不足,再加上睚眦必报的小心眼性格,上位这几年,几乎就没什么心腹。
哪怕就是同样给楚王办事的人,也不见得会服气他。
所以当他被霍家军的人算计,喝下带有迷药的酒之后,这些人也没多加阻止,他们甚至巴不得柏继武和霍家军的人闹起来,好让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没人去想霍家军为什么会突然发难,就像他们没人想到闻王的亲卫会忽然出现在主将的帐篷里一样。
吴叔和柏继武的人在帐篷里无声对峙,剑拔弩张。
自信号发出后,吴叔等人就格外紧张,害怕章侍卫等人不来,又怕他们来了后,事情没有按照预想的发展。
可是这会儿箭在弦上,已经反悔不得!
就在柏继武的人失去耐心想要添把火的时候,帐篷的门帘猛地被人掀开了,章侍卫等人冲了进来!
吴叔顿时松了一口气,在柏继武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迅速将柏继武递交到了章侍卫的手中,低声道:“快走!”
“吴蒙,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自己争权夺利也就算了,这个吴蒙竟然找外援!
这人话音一落,旁边那人也低声喝道:“好你个吴蒙,你竟敢勾结外人,算计漠北军将军,我看你们是不想要命了!”
章侍卫懒得和他们废话,再次亮出令牌:“从现在开始,漠北军暂时由吴蒙负责,具体调令等皇上圣旨。”
章侍卫大张旗鼓的举着令牌进来,别说柏继武的人,就是吴蒙等人也有些懵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