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真是个大白话,但在座的每一位都知道,战争即将来临,这样的话就是最好的祝福!
霍先生率先站了起来:“马上就要行动了,小的以茶代酒,回敬殿下!”
他喝完这杯茶,猛地将茶杯摔碎在了地上,就好像以往每一次,他们出征前都会大口喝酒,再一起将酒碗摔碎那样!
顾聿知听霍先生说过这件事,也跟着将茶杯摔碎。
剩下的人见闻王殿下都这样了,纷纷喝光了手中的茶,嘭的摔碎了杯子。
等大家重新落座后,顾聿知才左边瞧瞧,右边看看,随后指着满桌子的菜肴道:“大家快吃吧!”
多吃一点,等会才有力气多杀几个敌人。
夜越来越黑,月色朦胧。
和昨夜相比,今日无风,但天空同样看不到一颗星星。
还未入夜的时候,朱守备就已将全城的青壮年集合了起来,简单的教他们在战争开始后,如何帮助守城军。
除去石料木桩等东西的搬运,这些青壮年还要负责搬运城墙上的尸体等……
此时的惠州城,已经一片寂静。
青壮年们站在自己所需要站立的位置,而其他百姓则紧闭家门,或藏在地窖之中,或拼命的将门堵上,以防战争失败,水师们进城屠杀百姓。
顾聿知换上了金丝软甲以及专门定制的小铠甲,背着弓箭以及特制的小长枪,带领着二百精兵前往玉定门。
此时的城墙,和前些日子一样,没有一点光亮。
顾聿知在章侍卫和蒋康明护着顾聿知走上城墙,几人纷纷抬头看着漆黑一天的天空,安安静静等着其他两个城门传递来的消息。
没一会儿,东西两直门忽然亮起了火光,顾聿知眼睛猛地瞪圆了,转头看向玉定门外。
来之前,霍先生就和他说过了,楚王派来的这些水师没有攻城的云梯等工具,所以只要城门不开,这些水师绝对攻不进来。
而玉定门因为不能用火攻,所以他们的进攻时间必须要比东西直门的时间晚,一切等信号。
玉定门外的水师看着东西直门亮起的火光,顿时大乱,手忙脚乱爬了起来,连安营扎寨的东西都没收拾,胡乱的整队。
白日里他们得到了安宁门外水师被全歼的消息,已经整装静待了一天,结果惠州城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们只以为惠州城也损失严重,所以他们该休息休息,谁曾想入夜后,惠州城的守城军竟然开始反抗了!
他们才几百人?
竟敢挑衅他们几千人?
玉定门城外水师的将领瞬间怒了,火把很快亮了起来,将他们的方位暴露在了顾聿知的面前。
顾聿知取下弓箭,瞄了眼站在队伍最前面的那个人,嘟着嘴道:“章侍卫,我力道不够,射不到这个人。”
他怎么还不快点长大呀!
章侍卫半蹲着身体看了眼顾聿知已经拉满的弓:“殿下现在已经非常棒了。”
顾聿知有些丧气的将弓箭重新背在身上,踮着脚看着城墙下已经列好队伍的水师:“章侍卫,他们好像要出发了。”
之前分析战况的时候,霍先生就说过的,东西直门传出火光后,玉定门一直不动,很有可能会给城门外的水师造成误解,让他们分兵前往另外两个城门支援。
而顾聿知要做的就是阻止他们前去支援。
听到这话,章侍卫才重新站了起来,搭弓射箭,直指最右边手持火把的士兵。
在那些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猛地松开手,箭矢直直飞向那人,噗的一声射入那人的脖颈处,那人手下意识捂着伤口,随即咚的一声倒了下去。
火把掉落在他身边,映照出他不可置信的脸。
将领愣怔片刻,随即瞪圆了眼睛,怒吼道:“敌袭!”
敌袭这两个字一出,水师再次陷入一片慌乱,很快又反应过来,竖起盾牌,抵挡着接下来有可能到来的箭雨。
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玉定门内的人却再也没有了动静。
要不是在地上仍然燃烧的火把,还有倒在地上的尸体,他们甚至都怀疑刚才那一箭是他们的幻觉。
又等了片刻,将领才忽然道:“灭火把!灭火把!”
今夜月色不佳,只要他们处在黑暗之中,隔这么远,对方肯定找不到他们的具体方位。
而另外两个城门的火光却越来越甚,照亮了半边天,甚至还隐约传来了厮杀声。
两相对比,玉定门安静的有些诡异。
将领透过盾牌缝隙朝外看去,城墙上好像人影绰绰,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他眉头几乎要皱成一个川字,经过刚才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玉定门上无人看守。
但,齐世子为什么会选择在今天反攻?
难不成他猜到楚王殿下已经带着人从运河出发岭南了吗?
将领思索片刻后,低吼道:“现在我们看不到城墙上的情况,同样城墙上的人也看不到我们的情况。”
“我们不能耗在这里,必须要支援东西直门。”
将领点了一个人的名字,低声安排着,打算将队伍一分为二,将另外两个城门的将士们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