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兮兮心念急转,虞姐综艺上的表现,都不需要怎么查证,就可以看得分明。
现在撒谎行不通,只能装傻卖乖。
她小心翼翼对上爷爷的吗目光,镇定道:“综艺上看着像是能沟通,到底能不能我也不知道,现在好多娱乐圈的艺人,都沉迷于立人设,他们虞家这么有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花大钱 洗她以前的黑料。”
张大发看着她不发一言,无端阴冷。
张兮兮头皮发麻,犹如被毒蛇注视着,只等她放松下来,便一口将她咬死。
“爷爷,我真的不确定。”
张大发面无表情,半晌吐出一句,“你不是很喜欢她吗,会不知道她能不能和动物沟通?”
轰。
惊雷炸响。
张兮兮如坠冰窖,她从未在家里表现过,对虞拂意的喜欢,只那天在山上放牛的时候,和村里的同龄人提过一句。
爷爷又是怎么知道的?
身上汗毛倒竖,张兮兮咽了口唾沫,强行压下心头浮起的恐惧。
做出几分不屑的姿态,“原本只是喜欢她那身皮相,想着等帝国覆灭了夏国,捉她来玩玩,谁知道她身上黑料竟然那么多,又是偷税漏税,又是潜规则男明星的,哪比得上我们帝国的女子温婉贤惠。”
她一直在小心观察爷爷的表情,果然如预料中一般,爷爷听到她话语中对所谓帝国的狂热拥护,神色都缓和了不少。
刚要放松下来,耳边惊雷乍响。
“拉她入伙。”
“什么?”张兮兮惊讶的瞪大眼睛。
张大发对她这沉不住气的样子,颇为不满。
瞪了她一眼后道:
“如你所说那她便是社会毒瘤,这样的疑心只为钱的人,拉拢起来最为方便,只需要给点钱,她就会和那些夏国奴一样,臣服在帝国的利益诱惑之下,而且她还是明星,影响力比普通人要大。”
“我们可以花钱把她捧红,通过她引导夏国少年,夏国不是说少年强则国强吗,那我们就毁了他们的年轻一代,等到他们的年轻一代,皆以瘦弱为美,再无反抗之力的时候,我大帝国便可趁虚而入。”
想到自己的国家,可能会有被敌人占据的那天,张兮兮打了个抖。
张大发却是已经在想,要怎么拉虞拂意一谈了。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不用他请,凌晨虞拂意自己来了。
当然,不是光明正大来的,她是沙雕不是沙缺。
根据大黄马提供的情报,她轻而易举的避开了所有监控,修长的身影犹如鬼魅一般,蹿上高架房的房顶。
揭开一块石板之后,她爆了句粗。
她脑子瓦特了,这尼玛不是古代啊,不是揭开块瓦片,就能听人墙角的时代了。
昨天村里的阿婆还和她说,早些年村里强盗猖狂,晚上拿着斧头锯子,直接锯掉关牲畜的门锁,把牲畜偷走。
难道她堂堂缺钱缺德缺心眼的三缺道人,真的要学强盗的偷盗门路?
这太侮辱人了吧,她是会干这种事的人吗。
事实证明,她是的。
还很熟练。
一分钟后,她和马圈里的大黄马,四目相对。
一时无言。
大黄马才一脸无语的看着她,半晌才道:‘这就是你说的搜集证据,到马圈里来收集?’
面对它质疑的目光,虞拂意没有半点心虚,淡定的摆摆手。
“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啦,进什么门不是进,走不了大门就走马圈门,这有问题吗?”
大黄马是匹西南本土马,不懂得什么叫捧哏。
虞拂意丝毫不在意,自己唱独角戏。
“完全没问题啊。”
和大黄马关在一起的大水牛,两只鼓鼓的牛眼睛瞪得像黑猫警长主题曲,扬着头就要来蹭虞拂意,虞拂意看看它牛角上的还冒着热气的牛粪,婉拒。
马圈的顶上,结结实实盖着一块掩板,只要顶开掩板,就能进到房间里。
现如今已经不像十多年前那样,强盗猖狂。
各家也不再会,将床安置在马圈楼顶,提刀拎斧守住牲畜。
所以虞拂意不算太费功夫,就将掩板顶开,进了张大发家里。
迈出一道小门,入眼便是宽敞的堂屋,堂屋的神龛上,两点烛光殷红,在周围漆黑的映衬下,宛如两只诡异的恶魔眼,渗人非常。
这个当然不是她要找的东西,大黄马跟她说过,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东西。
虞拂意对此表示理解,毕竟这里的家家户户,都会在堂屋设神龛,用以供奉神佛与祖先。
如果他家没有,那就太过标新立异,引人瞩目了点。
间谍的基本素养,张大发还是有的。
若不是这次偶遇大黄马,估计谁也发现不了,这个毫不起眼的小村子里,竟然藏着一个潜藏多年的老壁灯间谍。
虞拂意没有在堂屋过多停留,贴着堂屋左侧的木梯,利落轻灵的跃上了二层。
说是二层其实不尽然,这种高架房的二层,和平房的二层是不同的。
一般都是隔出来,用以储存粮食,不是家里实在睡不开的情况,没人会来睡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