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这是那间铺子的地契还有我让人整理的欠条。”
“他们租我的铺子,几年有余,一直没给过租金,我收回来不对吗?”
随后指了指昏迷的二人,还有被打的阿竹。
冷声道:“我家下人去收铺子,他们不仅不还,还把人差点打死。
“那两个昏迷的人可是父亲身边得力的左膀右臂,您说打仗要是缺了左膀右臂会有什么后果?”
这话一出,直接给表叔一家扣上了殴打将爷的罪名。
在南岳殴打将爷,可是要坐大牢的,还要罚银百余两。
表叔一家听的立马慌了,年轻男子指着昏迷的人。
不服的说:“他们明明就是普通家丁,凭什么说他们是将爷?”
“不能秦二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还说自己是大将军呢,有什么证明。”
秦淮冷冷瞥了他一眼,吩咐护卫把昏迷的二人衣服解开。
昏迷的二人露出后背,各种交错的伤痕,还有箭伤,看着有些渗人。
外边看热闹的百姓,都忍不住皱眉。
“他们两个看着年纪不大,这谁家的孩子,伤成这样,做爹娘的得多心疼呀。”
“他们也是为了保护南岳才去打仗的,如今还要被人欺负,天理不容。”
“天理不容。”
“天理不容。”
听着一声声的谴责,妇人看了一圈,再看看那两个人。
怀疑道:“他们身上的伤,不一定是打仗留下的,万一是你们打的呢?”
男人在旁边跟着点头,附和:“我家婆娘说的对,大户人家都有打骂下人的习惯。”
秦淮就知道他们会这么说,在来的路上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
“大人门外有大夫求见。”
说曹操曹操就到,一个花白着胡子的老人被领了进来,他身边还跟着一位小药童。
“小友,又见面了!”
秦淮拱拱手,侧身,指了指坐在椅子上的二人:“请老大夫看看他们二人的伤。”
“好。”
小药童路过陆知行时,掏出一把糖给了他。
红着脸说:“给你道歉的糖,拿着。”
抬头看看秦淮,眼神询问她可不可以接。
“接吧,小朋友特意给你带的。”
小药童哼了一声:“我才不是特意给他带的。”
说完就跑到老大夫身边帮忙。
一刻钟后,老大夫给二人看完伤势。
拱拱手说“二人本就有伤在身,又被人无故打了一顿,这才陷入昏迷。”
跪着的年轻男人,着急的问了一句:“老东西,那他们身上的伤从何而来的?”
老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慢悠悠的:“是打仗留下的。”
“他们肩膀那个像花似的伤痕,是箭伤,还是带倒钩的箭,这种箭要拔掉,得硬生生拉开皮肉。”
众人一听,都倒吸一口凉气。
跪在地上的男人,突然指着老大夫说:“你个庸医,一定是收了他们的钱财,才这样说的。”
老大夫没搭理他们,把小药童叫过来,打开药箱,拿出一卷轴。
当众打开,放到县令案桌上,笑眯眯的:“县令评评理,你看老夫是不是庸医?”
县令看着面前金黄色的圣旨,差点给跪了,今天这都什么人呀,一个个的都惹不起。
也有自己能惹的起的,怒瞪着跪着的表叔一家。
“啪。”又是一声惊堂木。
“大胆刁民,竟然霸占他人铺子不归还,殴打将爷,还侮辱老御医,数罪并罚,打入大牢。”
“限你们三天内归还租金,以及殴打将爷的二百两,总共是五百两。”
温苏如表叔一家一听,彻底傻眼了,五百两,他们哪来的五百两,这不是要他们命吗?
被拖下去之前,几人一直在喊冤枉,并没有人理会。
走的时候秦淮说:“先不要把他们关起来,让他们找齐五百两,再抓人。”
县太爷,点头哈腰的说是是。
出了衙门,秦淮让人把老大夫和小药童送了回去。
“知知,我们去买红玉肘子吃。”
上次撒谎给母亲带没带,这次去买一份当赔礼。
“好。”
秦淮拿着红玉肘子美滋滋回家的时候,还在想,温家可要热闹了。
温苏如前两天被人打,让萧家那位拿银子的事还没完,现在又来一个讨债的。
可想而知这母子俩个在温家的地位,有些危险了。
就今天的事情而言,那表叔一家可不是什么善茬。
他很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这边的事情完了,祁家却来了不速之客。
“你是什么人?找我家大少爷有什么事?”
一位身穿粉色罗裙,头戴一根白玉发簪,披着一件白色带梅花图案的披风。
戴着面纱,身边跟着两位年纪不大的丫鬟。
听着这话,不自觉的皱起好看的眉头,还没有下人敢这么跟她说话。
女子还没开口,她身边的丫鬟指着看门的护卫说:“你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过问我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