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外,站着所有伺候过秦淮的下人。
就连被打发到各个院落的人,阿竹都给找了过来。
回到府里的秦母听说这事,还特意叫人把自己院落的一些下人也叫了过来。
这些人多多少少都去过秦淮的院子。
站在亭子外的下人,各个胆战心惊的,他们多多少少听说了刚才发生的事。
生怕那位主子会胡乱指人,让他们跟着遭殃。
秦淮眯着眼睛看这些人,把阿竹叫到身边来。
冷声问:“是不是少了人?”
随这话,阿竹抬头扫视一圈,人太多,他也不清楚少了谁。
“少爷,点一下吧!”
“嗯。”
阿竹拿着明细一一点名。
一刻钟后,阿竹皱眉点了多次两个人的名字,依旧没有人应答。
转过身,皱眉道:“少爷,添香和柳绿以及一个马夫阿强不在。”
秦淮点点头,这才想起来柳绿是谁。
温苏如身边有两个贴身婢女,一个是红袖,还有一个是花红,不过花红很少跟着出来。
拉起陆知行,柔声道:“知知你看看外边这些人,有没有带走你的。”
看了半晌,陆知行摇摇头。
“这里边没有。”
秦淮淡然的问:“你们谁知道添香和柳绿去哪里了?还有马夫阿强。”
沉默——沉默——
有一个人悄悄举起手,颤抖着声音说:“我知道。”
秦淮挥挥手,让他到跟前来。
“他们几个去哪里了?”
那人低着头回答:“添香和柳绿出去买东西,今天轮到她们外出当值。”
“阿强去郊外放马了。”
闻言,秦淮吩咐阿竹:“去让人把他们全都给我找回来。”
“一炷香的时间,如果他们几个还没回秦府,那就全杀了。”
阿竹点点头,快步走出青竹院。
秦淮拉着陆知行站在亭外的台阶上,冷眼看着下边的人。
冷声道:“记住了,他陆知行是秦府的二少夫人。”
“也是这秦府的主,谁要是再敢以下犯上,不知好歹,只有死路一条。”
下人们面面相觑,前段时间秦府发卖了几个下人,听说过的都不是很好。
他们都是得罪过陆知行的人。
秦府算是对下人好的,时不时还会给点过节礼,吃穿也比别的府里要好。
听完他的话,下人们再次面面相觑。
自从陆知行搬出破旧的院子,凡是聪明的人,都不会去招惹陆知行。
除非那人傻!
“听明白没有?”秦淮冷声问。
一群下人点点头。
秦淮挥退所有下人,坐在亭子里等着那几个人回来!
放在墙角的香燃掉一半,那三个人没有一个回来的。
秦淮嘴角含着冷笑,这几人到底是拿什么,这样有恃无恐的。
“阿竹怎么样?”
阿竹在一刻钟以前就回来了。
“已经派人去找了,马夫正在往回赶。”
“添香和柳绿暂时还没有消息。”
没有消息?
恐怕不是没有消息,而是不敢回来,或者是借着外出采买,去了某些人家里。
“去派人去温家门口,把今天的事添油加醋宣扬一下。”
“言明还有半柱香时间,如果某些人再不回来,不是发卖那么简单,还要被送往军营冲当军妓。”
阿竹点头,立马去找人办此事。
“淮淮,还没回来吗?要是不回来怎么办?”陆知行抱着一颗苹果边啃边问。
秦淮给他擦了擦嘴角的汁水,温柔的说:“他们不敢的,卖身契在我这里,一定会回来的。”
“哦。”他不懂这些,秦淮说什么是什么。
那柱香燃到四分之三时,马夫阿强匆匆赶了回来。
“少爷!”
秦淮嗯了一声,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跪着。”
马夫阿强虽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跪在烈日地下。
看着他额头渐渐冒出汗水,秦淮淡淡道:“你在半炷香之前就应该回来了,而你却晚了半个时辰。”
马夫阿强,汗水滴落到眼睛,刺激的眼睛只能半眯着。
“说吧,为什么?”
秦淮看陆知行没什么反应,就知道这人并不是那个人。
至于为什么还让他跪着,那就是规矩了。
在主家有事找的时候,还不尽快赶回来,甚至是不当回事,不急不忙的。
马夫低着头,浑身微微颤抖,沉默片刻,才开口:“打了个盹,忘了时间。”
好一个忘了时间。
秦淮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声道:“马都自己回来了,你个放马的还在打盹?”
“我秦府可不需要这样偷奸耍滑的人,你也清楚马匹对于秦府来说有多重要。”
“丢了一匹马,你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马夫心里一颤,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驱逐他。
这可不行,秦府这差事,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给的工钱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