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应淮震惊了!!!
他这是被云苓给扛起来了???
他不过是想与她贴贴,疗慰内心的不安罢了,哪里就犯得着被她误会以为是中了药,还像死猪一样被扛到肩上去???
这当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而同样震惊的还有候在外头的曹叔,他在见到云苓将陆应淮扛出来的时候,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去。
曹叔自以为这是这两人之间的情趣,刚要急着掉头就走,就被云苓给出声唤住,
“曹叔,你、”
“诶,少东家原来在这,当真是让我好找……”
曹叔见躲不过,便只好硬着头皮上,
“让小二娘看笑话了,淮哥儿本就不胜酒力,偏偏与人斗气吃酒,我一转眼人就不见了,敢情是跑到小二娘这头来,淮哥儿没冒犯小二娘吧?”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云苓的脑海就浮现出陆应淮刚才失态的画面,登时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着急地就要把陆应淮给送走,
“没有,少东家既是吃了酒,曹叔还是快些送他回去解酒才是。”
“那是自然,有劳小二娘了。”
云苓连忙把陆应淮放下,就跟有猛虎追尾似的麻溜地溜进铺子,三下五除二地将铺门关上,以防那醉鬼再次闯进铺子里纠缠。
只是这门关是关好了,半空中弥漫的酒气却不见消减,云苓的思绪再次作乱,似被按了重复键一样,不停回想着刚才陆应淮冲进来抱住她的场景,
还有那句耳畔语,“苓娘,我想你。”
疯了,
这一定是疯了,
定是这天太热,把人都热糊涂了。
云苓拂掉额间的汗,将外衣褪去,麻溜回屋洗个冷水澡。
而另一旁的陆应淮自被扶上马车后,就一直抱着软枕,嘴角就没放下来过,曹叔摇摇头没眼看,更重要的是他根本找不到词语来形容所见之景,最后还是陆佳敏送了他四个字,“骚气正浓”。
“兄长可有见着苓娘?可有找她要上两个进入秀场的牌子?”
陆应淮被陆佳敏这般一问,倒是回过神来了,他还真把这事儿给忘了,他便有些愧疚地回应道:
“我忘了,抱歉。”
“兄长不厚道,只顾着自个儿的事,全然将我的事给忘了。”
陆佳敏说罢便转身离去。
陆应淮倒是认这话,在他得知云苓与一儿郎去逛夜市的时候,思绪一整个就乱了,再者见到裴霖的时候,他慌得不行,一心只想着如何多些占据云苓心中的位置,自然也就将陆佳敏托付给他的事给忘之脑后。
“敏娘,我想问你一件事。”
“何事?”
陆应淮拂了拂鼻子,开口问道:
“就是我有一个知交好友,他中意一个小娘子,但是吧,那个小娘子对他忽冷忽热,还想着疏远他,反倒是对另一个儿郎很是亲近,谈笑自如,你说,这小娘子是不是对他无意?”
“那个知交好友是兄长你吧?”
“不是,真是我那知交好友。”
陆佳敏还是头一次见到陆应淮这般口是心非的模样,乐得一笑,就又转身往前走,
“既然是兄长的知交好友,那我就不知道了,兄长往日每每教导,别人的事莫要多管,我不管,兄长也不要多管。”
“佳敏。”
陆佳敏回头,笑着问道:
“那知交好友是不是兄长?”
陆应淮不作声。
“那小娘子是不是苓娘?”
陆应淮也不作声。
“至于那另一个儿郎,自然就是裴霖咯。”
陆应淮眉头轻蹙,不解道:
“你是如何知晓的?”
陆佳敏自是得意,背起手来就在院中踱步,
“那日苓娘寻我作画,在胜福酒楼门前我就见着他,他就跟个牛皮膏药似的黏在苓娘的身旁,让我费尽力气去拽,都拽他不动。”
“还有便是此前那次菊花会,那王家小娘子和苏家小娘子埋汰苓娘,是裴霖用那重阳糕给砸了她俩的嘴儿。”
“说实在的,他俩的感情倒是挺好的,料想其中有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情分,这点兄长可是比不得。”
陆佳敏这些话,让刚刚恢复好心情的陆应淮再次难堪起来,裴霖的心思连陆佳敏都知晓了,云苓还能不晓得么?
但陆佳敏可不看好裴霖,就他那个浑小子做派,满嘴损人之语,便不知比她兄长逊色多少,她若是云苓,定是会选她兄长,而非裴霖,
“虽说情分一事,兄长是比不得的,但做夫妻,讲究的是缘分,我倒是觉得兄长与苓娘的缘分极佳。”
陆应淮的心就跟滑陡坡似的跌宕起伏,眼下被陆佳敏这般一说,也添了一番喜色,他这下可算是懂得了,为何大多人都喜听夸奖之语,着实是悦耳,让人心境开阔。
“敏娘这话,理在哪里?”
“兄长与苓娘曾一起斗人贩子,此为其一,两人幼时都是贪玩胆大,遍地而跑的主儿,性子很是贴近,此为其二,现在各又是做生意的,自然是有说不尽的话题,此为其三。”
陆应淮倒有些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