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也是这样想的,拈须连连点头。
裴皓之不知何时站到了父亲与三叔身边,接口道:“孙晋鹏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完了!全完了!
“不杀,难道孙晋鹏就会放过我们了吗?”裴如丹冷冷地说道,对周围这些惨不忍睹的尸身视而不见。
短短几日间,她像是脱胎换骨般,抛下了曾经束缚在身上的那些枷锁,与从前那个人人称颂端庄娴雅的定国公世子夫人,宛若两人。
她身边的洪婆子眼圈发红地看着裴锦之,嘴唇轻颤不已,近乎无声地念着“少将军”。
裴治被这逆女气得脸涨得青紫,一时哑口无言。
这时,躲在二房马车里的裴老太太掀开了窗帘,露出大半张苍白的老脸,斥道:“裴锦之,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想害死全家吗?!”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一阵清脆的笑声突兀地响起。
“谁说,人都死了?”
少女一字一句咬得相当清晰,犹如山涧石隙里汩汩流动的春雨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