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于期带兵攻破了将夜城前的防线,这是一个极大的突破,也是这一次开战以来最有意义的一场胜利。
季无名看着营帐内士兵的欢欣,她微微笑了一笑,没有人永远会是谁的信仰,于期,别让我失望。
隔日,季无名便带着那五万兵将踏上了去将夜城的路。
而两日后,正在去西北的路上的木子淮也收到了这个消息。
彼时他们正在半路的小亭子里休息。
“于期不愧是当年西北最天才的少年将军啊!这一场仗可真是漂亮,将夜城的防备瞬间就被打破了。”忠顺侯摸着胡子微微一笑。
就连木子淮都是面带满意,“确实不错。”
杜有为在一旁道,“恭喜陛下又得良将,只可惜于期被埋没了这些年。”
这话听着就不对了。
木子淮刚想反驳,就听见杜有为道,“不过好在,语将军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看周围一圈大臣,都似乎被杜有为给带跑偏了,心里还不知道怎么说季无名呢!
因为一己私利埋没其他人的罪名,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卿泠看出来了,在身后悄悄拍了一下木子淮,“没事的,阿名她自有办法。”
但是来禀告的人并没有说季无名的情况。
“师兄,我们就快到西北了。”
木子淮看着远方,“嗯,快到了。快要见到她了。”
风沙漫天,吹的人头都开始疼,身后的兵将都有些抵不住了,“将军!我们一定要走这条路吗?”
季无名点点头,“我想让你们,都活下来。”
义无反顾的向前,哪怕前方是黑暗,也无所畏惧。
消息传出去,大盛上下都是喜乐融融的一片,甚至军营里都在为于期的胜利而感到高兴,只有季无名。
风沙中,季无名渐渐看清了将夜城的样子——————
而对方城楼之上,战鼓雷动。
十月二十三,木子淮的皇驾总算是到了西北。
刚过午时,西北的阳光在这一日却是格外的艳,浩浩荡荡的车队延绵了好长的路途,远远看去只看到一片象征着帝王的黄色。
那飘扬的旗帜格外的引人注意,上头是一条活灵活现的金龙,金龙上写着一个字————木。
微风浮动,翻过来的另一面依旧是一条金龙,上头也写着一个字————盛。
这是帝王出行的威严。
彼时军营内一片紧张,毕竟季无名带着五万人去将夜城了,而将夜城有十五万人。
两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不是季无名打过最难的一场仗,但绝对是西北军等的最煎熬的一场仗。
苏枞在军营门口的空地上摆着药材,只是脸色阴沉。
看见皇驾,还是一众同样站在军营门口的将士们先看见的,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陛下来啦!”
紧接着一呼百应,整个军营都响起了杂乱的声音,突然之间从寂静的死水变为乱涌的流波。
苏枞摆弄药材的手一顿,蓦然抬头,不远处,那片黄色越来越近。
在他愣神间,军营里所有的将士都出来了,混乱中透着有序,按军阶站好,从前往后。
嘴角嗫嚅,“怎么来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