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雪惊叹道：“月澜钧的人生经历简直就是美强惨的男主标配啊！”
“可惜他是个大反派，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老六接着叮嘱道：“白日的月澜钧仿若清雅秀逸的谪仙。”
“夜里的月澜钧就如同一个疯批病娇，暴虐狠戾，睚眦必报，你莫要刺激惹怒到夜里的他。”
清雪眉梢微动，好奇地问道：“那他们谁是主人格，谁是副人格？”
老六：“白日的月澜钧是主人格，夜里的月澜沧是副人格。”
“月澜沧？副人格还给自己取名字？”清雪不太了解精神病的世界。
“感觉副人格有自己的独立意识，与独立的个体没有什么区别，无非就是他们共用一个身体。”
老六：“你别跟我说话，你快看看月澜沧，他正好整以暇地盯着你呢！”
清雪回神后，眸光落在了月澜沧的身上。
“你方才在想什么？”月澜沧凑近了清雪，清雪连忙抵住了他的胸膛，不让他再靠近一步。
“你说话就说话，离我那么近干什么？”清雪神色颇为嫌弃地说道。
月澜沧的喉间溢出了低笑声，再度看向清雪的眸光透着一丝病态般的疯狂，说出口的话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你的眼睛真美，像宝石一般明亮澄澈，真想挖下来放进我的珍宝楼里珍藏起来。”
清雪的唇角勾着莫名的笑。“是吗？可是我觉得你的眼睛比我的更美，要不你挖你自己的眼睛？”
清雪突然想起来了她曾经在网上看到过的一句话：打败疯批病娇的办法，就是比他更加疯批变态。
毕竟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而且对于疯批病娇来说，你越反抗他就越觉得兴奋。
月澜沧微微一怔，随即眼神骤然一亮。
清雪见状，心下一紧，月澜沧不会是觉得他找到了同类，从而变得更加亢奋了？
难道网上的那句话都是博主为了流量瞎编的？那可真是要害惨了她。
“你也是疯子？”过了半晌，月澜沧的嘴里才吐出了这几个字。
他原本以为像他这种一个身体，却有两个意识的情况应该是天下绝无仅有的了。
却没有想到眼前的女子跟他一样都是疯子。
清雪：你才是疯子，你全族都是疯子。
但为了保持她淑女的形象，这句话清雪只在心里说了出来。
清雪极力压下了心底的怒气，缓缓说道：“倘若你深夜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的，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月澜沧的手背滑向了清雪的脸颊，黑眸闪过一丝阴鸷，然后掐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
“你明明是高贵的九尾狐，为何要与人族混在一起？”
“难道你看上了那个光头小和尚了？”
或许是月澜沧没有用多少力，清雪奋力就挣脱了他的钳制，否则清雪无论如何也甩不开他。
清雪问老六：“月澜沧夜里清醒后，也会有月澜钧白日的记忆？”
老六：“是啊！他们的记忆是共用的。”
清雪了解清楚后，就直视着月澜沧的眼睛，转移话题，故作不解道：“你为何与白日的气质神态都截然不同？”
月澜沧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神色淡漠地解释道：“白日那位是我的孪生兄长，我是他的弟弟。”
月澜沧根据清雪的举止神态，才知道他猜错了，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同类”，便不打算与她说实话。
清雪也没有戳穿他，配合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月澜沧眼眸含笑地看着清雪，但是话里的警告之意却很明显。
“你日后离那个光头小和尚远一点，否则我就杀了他，将他的头拧下来挂在妖族与人族的界碑上。”
清雪的声音似裹着寒冰般的冰冷刺骨：“你有何资格管我？你只不过是妖族的一只千年大妖，而我的血脉比你更高贵。”
妖族虽然是以强者为尊，但是也很讲究血脉。
高等妖族血脉的压制，低等妖族是无法承受的，除非后者的修为远远高于前者数倍。
清雪原本以为她说出这句狠话后，月澜沧会发怒，但是没有想到他盯着她看了片刻后，就陡然笑了出来。
“我会让你知道我究竟有何资格约束你。”
清雪只觉得月澜沧当真是喜怒无常，令人无法琢磨。
“你明日回妖族一趟，妖皇要见你。”月澜沧此时的神情慵懒散漫，黑眸里尽是看好戏的姿态。
清雪的眉梢微动，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你莫不是在假传妖皇的玉旨？”
月澜沧的下颌微微扬起，嗓音如在冰雪里浸泡过的一般：“信不信由你，反正妖皇的旨意我已经带到了。”
“不过你若是不去的话，小心妖皇杀过来。”
清雪心道：你不就是妖皇？装得还挺像模像样的。
但是清雪的面上依旧一片淡然的表情。
“我不会相信你的，除非妖皇站在我的面前亲口告诉我。”
清雪当然不会去妖族，一旦她进了月澜沧的地盘，想要逃脱可就难如登天了。
而且她是不会帮月澜沧去郑族谋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