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在幻境中半点不慌。
他不仅能操控水汽,还能通过空中的骨傀感知实际情况。
休息时还有娱乐节目,挺有趣的。
蜃龙在骨傀身上挠得直冒火星:“放开我,鬼东西!你知道我是谁吗?”
骨傀一手拉着蜃龙的尾巴,一手拉着它的头。往两边一扯。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闷响。
蜃龙全身的骨节都拉脱臼了。像破布条一样软绵绵地耷拉下来。
被骨傀随手丢给姜羽。
姜羽捏着尾巴又甩了两圈,啧啧称奇:“原来蜃龙长这样啊!”
蜃龙尖声怒吼:“你有本事就放了我!”
姜羽充耳不闻:“太短了,连腰带都做不了。”
新垣若雪用手指在蜃龙的脖子上丈量了一下:“只要头就行。可以做成腰带卡子。”
她刚刚没吭声,不代表没有脾气。
处理起蜃龙,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寒心霜没心没肺地叫嚷道:“身子别扔啊。还能烤着吃呢。”
一听说“吃”,大精和小怪都跑了过来。眼巴巴地盯着蜃龙。
姜羽挤了挤蜃龙的肚子,跃跃欲试:“这玩意儿是不是应该有龙珠或者蜃珠啊?”
蜃龙屈辱地看向火龙,大声质问道:“你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同族受辱?”
“蜃龙是龙吗?谁和你是同族?”,火龙根本不买账。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是火龙呢?
凌用头巾包着湿答答地长发走来,提议道:“肉太少了,烤熟了还要缩水。生腌吧。”
蜃龙肠子都悔青了。
好好的,来惹这帮家伙干什么?
它先是感应到火蛟被杀的气息。又发现火龙。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靠过来。
又闻到龙米的香气。
这才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谁知这些家伙……一个比一个不是人啊!
“那个,我错……唉唉唉唉?”
蜃龙刚要开口服软,就被姜羽捏着尾巴一顿甩。
随手丢给凌。
凌满心欢喜地接过蜃龙。把它塞进装满药水的罐子里:“谢谢相公!”
她不是嘴馋。
而是想把蜃龙炼成蛊。
小小的插曲一过,几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吃饭,睡觉,遛弯,摸鱼。
直到涨潮才再次上路。
路上经历过滔天的海啸,唱歌的巨鲸,迁徙的飞鱼群,还有填海的精卫。
倒也不算无聊。
十天后登陆雍洲。
这次没到处闲逛。留下两片果林,再次进入无尽海。
火龙有龙米吃,速度提升了不少。
可即便如此,仍在无尽海上飞了将近两个月。
最近一次飞行,十多天都没找到落脚点。
就连火龙的体格都有点顶不住了。
落地之后立即变成虺,盘在姜羽身上不肯下来。
没办法,大精和小怪不给它盘,狂鸟身上有毒。
寒心霜倒是还有精神:“快看快看,那是什么鸟?好奇怪!”
只见两只独眼独翅的鸟紧紧贴在一起。
相互倚靠,同起同落。
新垣若雪有些失神:“那是蛮蛮吧?天生只有一只眼睛和一只翅膀。必须找到另一半才能飞行。又称比翼鸟。象征着忠贞不渝的爱情。”
说着,偷偷瞥了姜羽一眼。
火龙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什么忠贞不渝?先天残疾罢了。一条好龙就应该配无数个伴侣。”
说着还用尾巴尖戳了戳姜羽:“对吧?”
“对……”,姜羽见三女投来目光,立即改口:“对什么对?我坚决反对一妻多夫的陋习。男人也是有尊严的。我说你能不能换个东西盘?石头、大树都行。龙族不是喜欢盘柱子吗?你盘我干什么?”
“你身上暖和!”,火龙完全没有下去的意思。
它身为一条火龙,居然用怕冷的借口。
就连火龙自己都没发现,它的说话方式已经越来越像姜羽了。
说起来,营洲确实比梁洲冷了不少。
皑皑白雪正处于似化非化的状态。
倒春寒最要命。
姜羽在赶路的两个月里,又长高了一些,身体也壮实了不少。
有点成年男人的韵味了。
本想找人问路,可无论是凡俗中人还是修士。看到这样一群奇葩组合都敬而远之。
姜羽索性拦下一支商队。
在一番“友善的询问”后,终于问了清泑山的方位。
商队的头领也很懵。
被一伙悍匪拦路,还以为活不成了。
结果真就只是问个路。
问完还给他扔下一块金子……
土匪什么时候这么有职业素养了?
姜羽当然不知道他们的想法,驾起火龙朝泑山飞去。
营洲比梁洲小很多,仅用半天功夫就赶到了八城。
八城不是八座城池,而是城的名字。
是距离泑山最近的城邦。
几人自从离开幽洲就没见过城池了。
凌更没见过如此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