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到如期的肯定答案,林竹唯看他竟是皱紧了眉头。
脑海灵光一闪,林竹唯换了个问法:“你是不是一定要娶钱月初?”
“是。”
有些气结,继续问:
“为什么?”
“她救了我,受了伤。”
林竹唯挑挑眉,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又想起了什么,赶紧问:
“那喻勺若怎么办?”
“和离。”
这死男人,连后路都想好了。
林竹唯还想问什么,想不到傅君言竟突然站了起来,不耐烦道:“夫子,该下堂课了。我要玩蹴鞠。”
说着,还没等林竹唯反应过来,傅君言竟径直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抛了起来,随后以标准的脚法,一脚朝着林竹唯踢了过去。
事发突然,林竹唯躲闪不及,茶杯直直砸中她的额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下摔成碎片。
“傅君言!你这个死蠢!”林竹唯摸着肿起来的脑壳,气冲冲怒吼。
结果傅君言竟还在进行第二次“蹴鞠”,林竹唯险险躲过这次袭击。
再这样被他玩下去,非死即伤。她抬眸见到桌子上装着棋子的玉樽,赶紧冲过去抓起来,瞄准傅君言的颈项处便用力砸了下去。
傅君言身子一软,便瘫睡了下去。
妈的。真是前世跟他八字不合。
三番四次被他往死里整。
林竹唯扔了玉樽,啐了一口,拍拍手掌,顺便狠狠踢了他一脚。
她自然不怕手重会砸死他。
她老爸可是神级中医。穴位分布,她再清楚不过,这一下手看似虽狠,也要不了他的命,最多晕上一天而已。
要不然,今晚不是他死,便是她亡了。
呸!老娘穿越过来,可不是为了来遭罪的。
嘴上骂着,林竹唯还是起了点良心,拖了他床上的被子扔在地上,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傅君言拖拽进被子里,让他不至于直接睡在地上,以免灌进地风。
随后她翻了瓶药出来,给自己额头的伤口胡乱涂了一下,便回暖榻睡觉去了。
再不抓紧睡,天都要亮了。
都怪该死的傅君言!
第二天,宿醉的傅君言醒过来,整个身体像散架了一般,简直像被人扔去牢狱狠狠揍了一顿似的,浑身酸痛。
他眯着眼,环视一下四周,当发现自己竟是睡在了地上,四周到处散落着茶杯碎片,整个人都要疯了!
一抬头,却发现林竹唯躺在床上正睡得香甜,脑海不由浮现昨晚最后一个画面:这个女人砸了他!
“喻勺若!你给我滚起来!”傅君言气得脸色发绿,青筋暴露,咬牙切齿一把将林竹唯从床上拽了起来。
手臂传来脱臼的声音,林竹唯痛得大叫一声,整个人都清醒了。
这死男人是拽上瘾了是不是?!
林竹唯捂住手臂,咬着牙齿,苍白着脸抬头看进一双凶戾的眼眸。
“喻勺若!你竟敢砸我!”傅君言铁青着脸怒吼,“该死的!”
她睡得四平八稳,竟把他扔在地上受冻!
他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屈辱!
林竹唯不由叹了一口气。唉,真是恶人先告状。
林竹唯纤指点点额头的伤口,没好气地道:“傅大少爷,麻烦你再好好想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傅君言皱着眉头盯着她的额头,关于昨晚的记忆一片空白。
直到她扬了扬手里的外衫,他脑里突然劈过一道闪电:
他摸了她!还捏了一把她的胸!
不但如此,她额头的伤也是拜他所赐!
傅君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如鲠在喉,勉强清了清嗓子,此前的嚣张气焰不自觉矮了半分。艰难地挤出半句话:“那你也可以把乌二叫过来。”
“傅大少爷,你那个蠢……呃,那个模样,也不想让下人他们看到吧?”
是。她确实说得对。
傅君言一时气结,有些郁闷地踢了一脚破碎的杯子,心在滴血,这可是御赐的酒杯!
“喻勺若,我警告你,昨晚的事,不准说出去。”
这个女人以前是个大嘴巴,保不齐哪天就拿他的事说大街去了。
林竹唯被他尴尬又郁闷的模样逗笑,应道:“知道啦。我要是说出去,就让我口舌生疮好吧!”
傅君言瞄她一眼。
这女人,似乎特别喜欢发毒誓。
不过这倒让他稍稍放下心来。
见他放心,林竹唯又道:“傅少,看在我陪了你一晚的份上,给我请个大夫吧。”
“又怎么了?”傅君言粗声粗气的。
勉强抬了抬垂下来的手臂,林竹唯拉垮着脸:“脱臼了。你拉的。”
这次,傅君言真的无地自容到了极点。
以后,他要是再醉酒,傅君言三个字便倒过来写!
醉酒事件就这样在两人少有的默契中,遮遮掩掩地过去了。
傅老夫人看他们一身的伤,也只当在哪儿碰到了什么无赖泼皮才弄到的。
也是,谁能想到,夫妻两人能在睡了一晚之后,就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