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傅司礼不在。
叶小糯紧张忐忑的心情一下子放松。
她随手拿过睡衣去了浴室。
浴室镜前,叶小糯望着自己下巴上青紫的掐痕,苦笑着扯了扯嘴角。
不忍再看,她放下洗漱杯,走到一旁的淋浴下。
……
海边别墅
清冷的月光静静打在一抹躺在竹藤椅上的黑色身影。
而不远处,一名身格健硕的黑衣保镖恭敬道:“三爷,叶小姐已经平安回去。”
“嗯。”嗓音淡淡。
除此之外,再无第二句话。
黑衣保镖不解。
自己虽然是派去保护叶小姐,可其中也有监视的意思。
往常,三爷必定要事无巨细的问有关叶小姐的事。
可今天,他既不问叶小姐见了谁,也不问叶小姐都做了什么,这着实有点不像三爷往日的作风。
黑衣保镖又等了许久,竹藤椅上的男人依旧没说话。
微风轻轻吹过,吹亮了男人手上的一点猩红。
男人似乎猛然惊醒,他抬手丢掉已经快要燃尽的雪茄。
“说。”嗓音又恢复往日的冰冷。
黑衣保镖暗暗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自己没自作主张走掉。
黑衣保镖道:“三爷,叶小姐今天一天都呆在病房里,没出过房门一步,中间只有护士去过两次。”
“一天?”
“是。”
“继续。”
黑衣保镖:“叶小姐今天在疗养院一直在哭,哭着说什么疯了,病了,妈妈快醒,怎么办之类的话……”
男人坐起身,一双冰冷的眸子缓缓扫向黑衣保镖:“说清楚。”
这一起身,男人那张斯文俊美的脸庞就映入黑衣保镖眼里。
傅司礼面色阴沉的盯着黑衣保镖,“什么叫疯了,病了,她这是在说谁?”
是在说他么?
被傅司礼盯着,黑衣保镖感觉自己浑身都僵硬了。
“扑通——”
黑衣保镖双膝下跪,老实答道:“三爷,叶小姐声音太小,我站在门外,没听清,只听……听到这么多。”
能听到这些还是他趴在门上听到的。
当时,他透过病房门上的透明玻璃看到叶小姐在哭,想着三爷回来肯定要问,于是,他就趴在门上听。
可叶小姐的声音实在太小,又加上他不敢闯进去,实在只听到这么多。
傅司礼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保镖,薄唇轻启:“滚!”
“是,是是。”
等黑衣保镖滚后,傅司礼抬手捞过桌子上的雪茄,点燃。
他重新躺回竹藤椅上,狠狠吸了一口雪茄。
“咳咳……”
大概是吸的太急,傅司礼被呛得咳嗽起来。
等不咳了,他又是狠吸一口。
结果,毫不意外的,傅司礼又开始咳嗽。
如此反复十来次后,他眼眶湿润,眼角也有可疑的红色。
雪茄燃尽。
傅司礼扔了雪茄,抬起脚狠狠捻灭,随后站起身离开了这里。
黑色玛莎拉蒂从海边别墅出发,一路风驰电掣般的飞往海城郊外……
一小时后
黑色玛莎拉蒂开进一座私人园林。
“嘎吱——”
黑色玛莎拉蒂一个漂移,轮胎与地面发出巨大的刺耳摩擦声。
傅司礼走下车,单手甩上车门,一路走向欧式城堡大门。
路上佣人看见他,纷纷停下手中的事弯腰向他鞠躬。
傅司礼脚步不停,一路走到客厅,然后径直上三楼,去了主卧。
卧室内一片沉寂和黑暗。
傅司礼不由自主地放轻脚步和呼吸,慢慢走向床边。
等走的近了,宽大的床上隆起一抹小小的弧度。
傅司礼视线往上,女孩乖巧的侧躺在床上,呼吸平稳,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女孩背对着他,被子被她盖到脖子处,只留给他一个饱满圆润的后脑勺。
傅司礼走到床的另一侧,缓缓蹲下身,借着洒进来的月光凝视女孩。
女孩睡颜一向乖巧,可今天却是微微蹙眉,看模样睡得很是不安。
傅司礼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为她抚平微蹙的眉头,可视线在触及女孩一双红肿似核桃般的眼皮,以及下巴上那青紫的掐痕时……
伸出的手被收回,他又静静凝视女孩一会儿后,站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
十分钟后
黑色玛莎拉蒂离开园林。
翌日
叶小糯睁开眼,转头看了看身侧平整的床面,微微垂眸。
一小时后
她收拾好自己下了楼。
如往常一样,叶小糯坐在餐厅里安静的吃着早餐。
吃了几口,她便吃不下了。
见叶小糯放下筷子,韩妈递给她一个冰袋:“小糯,敷一下会好受点。”
叶小糯伸手接过。
冰袋用毛巾包裹,只有微微凉意。
叶小糯努力的扯了扯嘴角:“谢谢韩妈。”
她站起身,顺手把凳子归位,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