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门被关上,室内空无一人,被人挥落的无数玩偶静静躺在地上,显得孤单而寂寥。
“叮——”
电梯门开。
傅司礼阴沉着脸走出电梯,陈睿辉战战兢兢地跟在他身后。
“滴——”
车门解锁,傅司礼脚步不停地走向黑色劳斯莱斯。
忽然——
一道身影从地下车库一根柱子后猛然冲出来。
那身影速度很快,犹如百米冲刺,脸部模糊不清,只能看清是个男人。
而他所冲的方向正是傅司礼!
霎时,跟在傅司礼身后的陈睿辉来不及思考立刻大声喊道:“傅总小心!”
说着,他一把推开身前的傅司礼,同时身影往旁边一闪,摸向西服内侧。
眨眼间,那道身影已经越来越近,陈睿辉浑身紧绷,摸向西服内侧的手已经赫然抽出——
本来空空如也的手此刻正紧紧握着一把军用匕首。
军用匕首在地下车库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嗜血般的冷光。
此时,冲向这边的男子速度减缓,陈睿辉看清了他的脸——
寇天明!
“傅总,傅总,请你高抬贵手放了盈盈吧!”
寇天明停住脚步,转而冲着傅司礼的方向扑通一声跪下:“只要你肯放了盈盈,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陈睿辉:“......”
真是作死都不看日子!
寇盈盈前脚刚威胁完傅总,转眼她老子就来求情,这可真是上赶着作死!
陈睿辉看了眼傅司礼黑如锅底的脸色,收起匕首,走到他身边低声道:
“傅总,自从寇盈盈被我们从D国弄回来,寇天明这几天天天来公司找你,相必是猜到什么,不过,我都让前台拦下了。”
“拦下?”傅司礼咬牙:“这就是你拦的下场?”
陈睿辉不敢言语,只后退一步,笔直的站立在一边。
寇天明在地下车库堵傅司礼,他着实没想到。
“傅总,你看在我们傅寇两家交好,盈盈又曾是你未婚妻的份上,饶了她这一回,我保证以后对她严加看管,绝不叫她再出来害人。”
跪在地上的寇天明又开了口。
闻言,傅司礼单手扯了扯领带,迈步走到寇天明身边。
忽然——
他弯腰凑到寇天明面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你不说我都忘了寇盈盈曾是我的未婚妻。”
明显话里藏话。
可救女心切的寇天明此刻没心思想那么多,他连忙挤出一抹笑容,恳切道:“是啊,傅总,盈盈她一心爱慕你,这才做错了事,你看在她痴心一片的份上饶了她吧。”
陈睿辉:“......”
还说,还说!
寇天明是不是忘了寇盈盈给傅总戴绿帽的事???
“呵呵......”
傅司礼忽然低笑出声。
笑声低沉悦耳。
陈睿辉瞬间感觉一阵寒意从后脊椎一路爬满全身,他陡然打了个寒颤,闭眼默念道:毁灭吧!
傅司礼还在笑,笑的寇天明此刻也明显感觉到不对劲。
他下意识的跪着后退一步,“傅总,求你放过盈盈......”
话没说完,傅司礼忽然抬脚一脚把寇天明踹到在地:“寇总真是说笑了,寇盈盈此刻应该在牢里,你来求我做什么?”
嗓音冰冷而狠戾。
寇天明神色一僵,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傅司礼什么意思?
不承认盈盈在他手里?
不,不对。
傅司礼的意思是寇盈盈不应该在他手里,因为在众人眼里寇盈盈已经坐牢了。
那么自己来求他,是不合乎常理的。
既然是不合乎常理,那傅司礼就没必要理会他,甚至还可以告他污蔑。
寇天明心中忽然一痛。
他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可盈盈确实不见了,除了傅司礼他想不到别人。
等寇天明反应过来,他捂住胸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望向傅司礼的方向。
可是——
那里空无一人。
只有一道黑色车影消失在寇天明视线里......
黑色劳斯莱斯出了车库一路飞向海城东面的一处郊外。
穿过郊外,又行驶大约三十分钟后,一栋欧式建筑风格的小洋楼慢慢展露真颜。
小洋楼破破烂烂,墙漆东一块西一块的掉落在地,墙角四周杂草丛生,一眼望去满目荒凉。
低调精致的黑色劳斯莱斯渐渐放缓速度,最终停在小洋楼门前。
车门打开,傅司礼一身黑衣走下车。
他反手把钥匙扔给陈睿辉:“开远点。”
“是。”陈睿辉领命而去。
傅司礼抬眼看向小洋楼的某个隐蔽角落,十秒后,小洋楼铁门打开。
“傅总。”
一名衣衫褴褛的男子走出来,恭敬的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傅司礼迈步走进小洋楼。
那名男子一路引着他上了二楼,最后打开其中一间卧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