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远了,叶小糯对纪荷说道:“纪荷,这件事你能不能别告诉傅司礼,老婆婆没有恶意的。”
她知道,她每天做的事,纪荷十有八九都报告给了傅司礼。
但如果被傅司礼知道,那他估计会找这个老婆婆的事。
只是,光凭这一句话,纪荷恐怕不能答应她。
就在叶小糯挖空心思,想方设法要纪荷答应她时,纪荷如机器人一般的嗓音就响起:“好。”
“.......你答应了?”
“嗯,傅总说过,小夫人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既然不想我告诉傅总,那我就听你的。”
纪荷话音刚落下,一阵微风便毫无征兆的吹来。
微风吹过,吹起叶小糯的发丝,她的发丝在阳光下飞舞。
两秒后,微风消失,叶小糯抬手把耳边凌乱的头发重新别到耳后。
“好,我知道了。纪荷,我们回去吧。”
……
“你好,请问傅司晨小姐是在这里工作吗?”
一名身穿工作制服的男子站在F集团前台,他怀里还抱着一束花。
“在的,请问你是?”
前台小姐扬起一抹公式化微笑。
“我是鲸落花花店的店员,这是我们一位客人为傅司晨小姐定的花。”
男子把花递给前台。
二十分钟后
傅司晨开完会议,推开办公室大门,一眼就瞧到了办公桌上多出来的物品。
她走到桌前,看了眼鲜艳欲滴的紫色薰衣草,伸手拿出卡片。
卡片是空白的,只有右下角一个手写的Y字母。
Y?
薰衣草?
傅司晨又看了两眼,实在看不出来什么。她把卡片放回花束里,然后抱着花走到垃圾桶,毫不犹豫的扔掉。
林元洲刚进来就看见这一幕,他默默看了眼垃圾桶里的花,然后走到办公桌前尽职尽责的汇报道:“晨副总,傅总已经出发去了郊外,今天你暂时没有预约。”
“嗯。”傅司晨打开电脑,淡淡道:“开始吧。”
“是。”
林元洲走上前,看到傅司晨打开的课件,开始为她讲解。
两小时学习结束,林元洲立刻退回办公桌前:“晨副总,你的港话已经学有所成,下面可以不用这么赶进度。”
他说这话,是真心为傅司晨好。
傅司晨为了能快速跟上公司,几乎天天工作到凌晨,不仅如此,她还每天都抽出时间学习港话。
这种日子已经持续了将近一个月,林元洲怕她再这么下去,会顶不住。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林元洲看了眼傅司晨清丽无双的脸,轻轻点头,然后退出了这里。
自从这天之后,傅司晨每天中午办公桌上都会出现一束花。
这些花,每次都不重样,而每束花的卡片上都是那个名称为Y的字母。
渐渐地,这件事就在公司传开了。
等傅司礼知道这件事已经是半个月后。
“林元洲,这事你怎么不汇报?”男人嗓音冷淡。
林元洲小心的抬眸看他一眼。
只见,傅司礼姿态闲散地坐在皮质沙发上,他左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右手把玩着银色火机。
“傅总,晨副总每次都把花扔了,而且送花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只有一个名称为Y字母,不一定是祁正?,所以.......”
林元洲忽然止住话语。
傅司礼不是在乎花是不是祁正?送的,也不在乎傅司晨是扔了还是留下。他是在乎自己没有如实向他汇报。
“说啊,怎么不说了?”
傅司礼冷声道。
火机被他抛来抛去,他并不看林元洲,只专心垂眸盯着手里的火机。
林元洲的心就跟那火机似的,七上八下,他立刻低声道:“傅总,我错了。”
他是傅司礼的人,是被派去保护傅司晨的,所以,他没有把这格外异常的事情告诉傅司礼,就是他的失职。
“傅......”
“叮铃铃........”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傅司礼接住下落的火机,缓缓抬头望向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
“去。”
林元洲得令,止住请罪的话,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办公桌前,接起电话。
“啪嗒,啪嗒.......”
火机被傅司礼打开又合上,合上又打开。
电话里的声音还在继续,林元洲忽然觉得自己后背凉飕飕的。
电话挂断,他立刻转身对着傅司礼九十度鞠躬:“傅总,前台说又有人给晨副总送花。傅总放心,我立马去查。”
林元洲惊出一身冷汗,他没想到傅司礼在知道这件事后第一时间通知了前台。
啪嗒,啪嗒的声音消失,傅司礼懒懒掀眼皮望向林元洲:“下不为例。”
“是。”
办公室门被关上。
傅司礼扔掉手中火机,单手垫在脑后躺在了沙发上。
他定定望着办公室天花板,脸上阴沉的表情渐渐变得面无表情。
五分钟后,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