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身体状况不好?”
对于自己的病,满金祥已经习以为常了。
疼了这么多年,不疼才奇怪呢。
“满爷爷,你想如何治你的病?”
听到这句话,满金祥顿时愣住了。
可以自己选择怎么治疗?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
“什么意思?”
“你是想痊愈,还是想止疼,还是想维持到死。”
虽然这句话说的有点语病。
可满金祥觉得自己听明白了。
之所以会问他,一定是治疗的方法不同,承受的疼痛不同。
他毕竟年纪大了,经不起太大的折腾。
所以司恬才会如此问自己。
“那你觉得……”
“我觉得,你就维持吧,我会尽量给你降低疼痛,这样,你受的罪也能相对少些。
这些年,你的身体糟害的程度很严峻,亏空的也厉害。
所以想要达到前面两种要求,很难很难。”
即便是第三种,维持到死亡,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如果不是司恬最近在学脉经,根本对这方面的治疗,无从下手。
“好,那就听你的,我也觉得我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能维持到死,我知足了。”
他如今也七十多岁,还能活几年?
“好,那我就开始准备。”
无论是针灸,推拿,还是药材。
都需要准备一些时日。
“你放心,只要是我答应的,一定会达到你的要求。”
从满金祥的房间出来后,司恬脸色有些凝重。
刚刚从工地回来的景承,看见妻子这般,又看看对方走向大厅的方向。
心里十分肯定,妻子刚刚应该去给满金祥看病了。
“怎么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景承拉着司恬来到厨房,见厨房里没人,忙拉着厨房的门,小声的问了句。
“没事,我刚刚去给满爷爷看诊了,情况有些不妙。
跟他们以前转告我的,根本一点都不搭。”
“你的意思是,满家兄妹说假话了。”
司恬点点头,当然也不全部是假话。
不过最严重的一面,他们确实隐藏没说。
早知道这样,她才不会接这个烫手山芋呢。
“严重到什么程度?”
“刚刚满爷爷将他的病例拿给我看了,满家兄妹隐藏了满爷爷身中子弹的位置。
还有这么多年,子弹的位置已经发生了改变。”
总之,当初,满金祥还做过大手术。
大手术留下的后遗症也很严重。
“反正,哪怕想要维持现在的状态,也很难。”
景承见妻子满脸愁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于是在心里骂了满家兄妹几句。
“好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慢慢来,别着急,你将此情况先告诉满先生,让他自己做选择。”
还别说,景承这一招还是很管用的。
因为司恬就是这么做的。
先把最坏的结果摆在满金祥面前。
告知对方治疗的难度。
甚至还要吐槽下,满家兄妹隐藏事实的事。
司恬陪着自家大佬吃过晚饭后,上楼休息了。
这时,隐在角落里的保镖现身,随后来到满金祥的房间。
房间里,保镖把刚刚听到的那些全都说了。
听到那些对话,满金祥差点没气过去。
“你们再去查查,这段时间,那两个畜生到底做了什么。”
“好的。”
保镖出去了。
——
这厢,冷冲见那个保镖去了满金祥的房间,他则来到三楼,敲响了司恬卧室的房门。
开门的是景承。
“我有话和你们说。”
留下这么一句话,冷冲酷酷的走进房间。
景承挑挑眉毛,虽然没说啥,但还是转身看向对方。
“怎么?”
“刚刚你和司恬在厨房说的话,被满金祥的保镖听去了,你们离开后,那保镖将所有内容都告诉了满金祥。”
说到这,冷冲觉得景承不是一般的阴险。
“你明知道角落里有人,还故意引着司恬那么说。”
见自己的伎俩被揭穿,景承也不恼。
“这段时间,满家兄妹的骚操作的确有点过分了,给恬恬找了很多麻烦。
我不过就是反击下,也没什么大不了。”
“我只是觉得,你还击的轻了。”
如果换成冷冲来做这件事,他可能做的更决绝。
毕竟性格取决于职业。
他曾经的职业,做出判断时,就是不能给人留有任何后路。
及时掐断敌方后路,才能保证我方安全。
“对了,你最近去仓库看看,你总教头的身份摆在那,不能总是浑水摸鱼吧。
是不是最近有点太自在了。”
景承跟冷冲嘟囔了几句。
这时,司恬从制药室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罐子。
看见冷冲,将手里的小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