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脑子不蠢,就是缺少人引导你,你娘就没教过你什么?”
老人顿了顿嘴,似是也没想到李荒会说一个滚字,他摇了摇头喝着凉水,令李荒顿时撇了撇嘴。
“教了,我没学,教我的人多了,我不想学!”
“嗯,拒绝知识,你就是在拒绝自己!”
“哼,知识是你们探拓出来的,可并不代表你们探拓出来的就是真的是对的,我自己探拓出来的才是真的对的!”
李荒扭了扭脖子,听得老人点了点头来。
“你喜欢顶嘴啊?”
“喜欢啊,我最讨厌别人教我这个教我那个了,明明我的成就早已超越你们在我这个年纪所能达到的极限,你们还总是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教育我,你们教育我什么?教我跟你们一样吗?”
李荒颇是桀骜不驯,翘着二郎腿提着灯研究墙壁上的真经,那一副没他强就别废话的样子让老人饶有兴致的坐在椅子上瞧着李荒。
“来我圣贤观者还从未有过你这般姿态的,孩子,别稍稍有些成就便沾沾自喜啊!”
老人说着,颇是感慨的喝着海碗中的水,他不食五谷,更不食生灵血肉,故也只能喝水,李荒瞧了半天墙壁上的经文,却是半点思绪没有,他见老人就只是喝着井水,不由凑到井口往下瞧了瞧。
只见那井也不过比正常的井深了些,大了些,至于里面有什么东西,却是无人可知。
“整天喝井水能成圣吗?你连开劲境的都打不过,成圣之前还是先想想该怎么让自己活下去吧!”
李荒撇了撇嘴,趁着老人喝水之际,他从发簪中拿出一株灵植,放在井口顿了顿后,李荒却是没有丢下去,反而撇着老人看了两眼。
“哎,老头,我饿了去哪吃饭啊?”
“圣贤堂有吃饭的地方!”
“知道了,你这老头瘦不拉几的,没事多喝两口水,别瘦死了!”
李荒说着,随手将那一株灵植握碎丢进了井中,继而背负双手走出了圣贤观,临了回头一瞥的功夫,李荒顿见自己先前写在竖匾上的无穷无尽四个字,竟神秘般的消失了。
在那无穷无尽四个字消失之后,连带着竖匾下方的不仙人三个字亦是消失,直看的李荒伸手摸了摸竖匾,却觉那竖匾上也并无什么异样。
“老头,你不会把我的字毁了吧?”
李荒回头看了老人一眼,却见老人此时靠在椅子上竟然睡去,他撇了撇嘴不再搭理此时,转身离开圣贤观,他的眼前又开始黑白虚幻起来,但比起最开始的不能视物相比,此时的李荒还是能看清路,但就是有些虚虚幻幻的。
“奇怪的地方,这地方实力反倒是不重要了!”
李荒左右看着,随手折断一根树枝当拐杖,他便像个无头苍蝇一般走在圣贤院内,也不知道圣贤堂在哪,随着他到处悠悠转转的走着,李荒终于是在一座极大的宫院外驻步,在这里,他看到了一排排的桌椅板凳井然有序放着。
在那一张张桌上,摆放着小山般的书本,李荒把头探进房内左右瞧了瞧,忍不住本着好奇走到了第一排讲桌之前的桌前,只见那摆放整齐的文房四宝散发着淡淡芬香,李荒扫了眼桌上的经文,忍不住爬上椅子。
只见那桌子上摆放着的最上面那本书,赫然是圣人经三个字,李荒看着书名瞧了一阵,伸手翻开第一页,他瞧了两眼,只觉得这经文驳杂,含义晦涩难懂,他又将经书合上,不由拿过一旁的毛笔顺着塞进了发簪中。
“哎,小孩,怎么能乱拿东西?快放下!”
此时身后响起一道训斥声,李荒回头,只见几个白面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手中拿着扫帚风尘仆仆走来,看的李荒随手拿出一块金元宝放在了桌上。
“我不是拿,我是买,这一块金元宝够你们一屋子人每人换几十根笔了!”
“那也不行,这是……”
“略略略,行不行都要行,砚台和磨墨我都拿走了,敢跟上来揍死你们!”
李荒说着,一把将桌子上的墨砚一起顺走,看的那几个白面书生一急,二话不说追出宫院,却见那宫院外早已是没了李荒的身影。
“此子去哪了?”
“不知道,哎呀,快追吧,文房四宝丢掉,贤者可是要打板子的!”
一群白面书生说着,纷纷拿着扫帚追出宫院,此时的李荒自宫院的房顶跳了下来,见四下无人,他又溜进宫院顺走了一沓白纸,这方才吹着口哨优哉游哉的去寻圣贤堂的位置。
圣贤院是处于密闭的空间之中,圣贤堂的位置不难找,李荒也只是花了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寻到了圣贤堂的位置。
待到李荒来时,圣贤堂内已经井然有序坐满了一堆学生,那些人有大有小,年龄更是高低不一。
有尚在流鼻涕坐立不稳的稚子,也有早已是端庄有礼,彬彬大方的成年人,更有那白发苍苍,举止缓慢的老头老太。
可以说,圣贤院的学生几乎什么样的人都有,但无一例外,后者们无不是给人一种很有规矩与才德的感觉。
李荒大摇大摆走进圣贤堂时,此地早已座无虚席,处处是人,李荒观后者们的吃食,倒是还丰盛,不由一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