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日起,李荒一改以往的轻佻和浮躁,他不再整天想着离开圣贤院,反而变相的和圣贤院对在了一起。
若说先前的李荒讨厌圣贤院,可自从那一日后,李荒竟发了疯的缠上了圣贤院,缠上了老人。
自悟道结束后,李荒便终日蹲在圣贤观角落里的经文前看着,用自身之道感悟那经文中的真意。
老人起初只觉得李荒终于上道了,心中十分的舒服,故而每日躺在椅子上看着李荒在那勤学苦读,颇为感慨。
可渐渐的,李荒就发现依靠自己很难在短时间内吃透整部经文,故而他就拉着老人坐在自己身旁,让后者一字一句的给自己讲道。
世上没有不爱回答学生疑惑的先生,更何况是老人,他对于李荒的疑问一一作答,便如若浩瀚的海洋般,老人出口成章,不单单能将李荒的疑惑一一答之,更是能举一反三,令李荒茅塞顿开。
于是乎
李荒不耻求学的日子便开始了起来,起初他也只是隔着一两天才问老人些东西,到后来去,便是一两日的间隔便要问老人一次,再后来,李荒求问的次数越来越多,且每一次都越来越刁钻。
那第一篇经文,李荒吃了小半个月,几乎是要吃透,故而他再对经文内容提出的疑虑,便越是刁钻难懂,令老人不得不全神贯注的一一作答。
两个月后
“老东西,这句话你再给我讲一讲呗?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好歹给我教会啊?”
“你小子能不能歇息两日?贪多嚼不烂,你上一篇经文还没彻底吃透呢!”
“我胃口好,吃得透,你赶紧的!”
李荒晃荡着椅子上的老人,见后者那一副困倦的模样,李荒气得一把揪住老人衣领将后者拽了起来。
“你个老东西别偷懒啊!”
“我累了,我又没有修为,哪经得起你这般折腾?”
“我不管,你教我的,你赶紧起来,我问完今天的往后三天就不问了,行了吧?”
在李荒的严厉催促之下,老人不情不愿的从椅子上直起身来,见李荒一把将自己搬起丢在墙角,老人指着经文指了指,天知道他已经多久没睡过一场好觉了,此时坐在椅子上,他指了指墙壁上的经文,却忽然觉得自己脑子里面有点空空的。
“老东西,你说啊?”
“说,我说,你小子又有哪不懂的?”
老人忍不住看了李荒一眼,说话功夫,他忽然身子一软倒在了椅子上,看的李荒用力晃了晃老人,却是无用。
“你个老东西,这才半个月没睡觉,你怎么还睡着了?”
李荒忍不住推了老人一把,见后者实在是困的睡着过去,李荒无奈将经文抄录下来,又去了宫院中寻张贤者求问。
张贤者在所有学生眼中,怕不是个好人,可此时的李荒也就只能寻上张贤者,毕竟对方是贤者,即便没有老人那般知识渊博,可也至少不会差出去太多。
当看到李荒递给自己的经文时,张贤者还是有些惊讶,他原以为李荒已经把他恨透了,却是没想到李荒会寻上自己求解疑虑。
本着有学必教的想法,张贤者就不吝赐教的在宫院内教了李荒一天,虽能感觉到张贤者的学识不如老人,可李荒拿来的经文却是足以到达张贤者能解读出来的程度。
日落西山时
李荒拿着写满经文真解的纸张回到圣贤观,老人此时迷迷糊糊醒来,见李荒那一副大有收获的模样,他倒没有什么话说,只是静静喝了一碗凉水看向李荒。
“这第一篇经文,你可彻透了?”
“嗯,吃透了,这是一篇名叫生灵礼的经文,讲述了天地生灵万物礼法,虽对修炼没什么帮助,可若深研过,我感觉还是有一点用处,但是不多!”
李荒摇头,坐在椅子上的姿态也不如先前那般随意,反而多了些规意,令坐在椅子喝水的老人笑着点头。
“生灵礼,愿天地生灵有礼于天地,天地无私生生灵,生灵亦以礼回之,第一篇经文,算你透了!”
“那我这就算是三才了?”
李荒不解,令老人苦笑摇头。
“三才与否,不在旁口,而在于心,你觉自己三才,那便是三才了!”
“那我若是觉得我已经三德了呢?”
李荒忍不住反问,令老人摇头。
“才只是让你开悟智慧,德与才无否,你甚不算一德!”
“不懂,我现在既不觉得自己有才,亦不觉得自己有德!”
李荒摇了摇头,话语中带着一抹不解,令老人笑着起身拎起扫帚扫了扫圣贤观壁上的一片经文。
“学会这一篇经文,你就能一德了!”
“为什么三才只需要学一篇,三德就要学几篇?”
李荒不解,走到墙壁边上一扫那生涩难懂的经文,忍不住伸出手指抚摸过那一道道经文,默默感悟其中真意。
这几月恶补过来,他识字几万,更是广览群书,虽大多都一知半解,可李荒亦是有种神精开阔的感觉。
此时一扫过面前墙壁上的经文,他虽不懂其中真意,但却已能认清其经文上诸多字来。
“才可自学而成,德与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