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药没一会,床上的人就渐渐有了动静。
直到他睁开眼,看到一房间的人,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果然好像,莨姐姐,我就说他眼睛同你很像吧,你看除了闭着眼时,现在睁开眼睛更像了!”乐慕珊满眼惊叹道。
“还真有点像,妹子,这人该不会真和你有什么关系吧?”一旁的冷兆峰也开口问道。
莨荟摇了摇头,然后转头看向那个半天不开口的男人说道:“不知道,问问他不就清楚了!”
然后目光示意一旁的桃花,
桃花举起剑,指着男人开口问道:“你是谁,为何会擅闯民宅?”
男人刚准备起身,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低下头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捆绑在床上:“你们为何绑我?”
见到他那副模样,乐慕珊乐了:“嘿,你这人,明明是你擅闯我们院子,现在还装起无辜了?”
“我……”男人愣了一下目光看向莨荟,“我…我找她!”
莨荟上前几步,看向男人,“你是谁?找我干嘛?”
男人目光死死盯着莨荟,“你同我女儿长得很像。”
男人的话,让一旁所有人瞬间都大吃一惊。
目光也全都看向莨荟。
原来这人还真和他们谷主“小姐”有关系?
莨荟眼睛微眯,开口问道:“你女儿是谁?”
这人该不会真是小莨荟的爹吧?
那个从小没养过小莨荟,出轨别人,害小莨荟活得那么惨的亲生父亲?
男人有些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她叫莨荟!”
说完,男人目光一直看着莨荟。
乐慕珊捂着小嘴,满脸震惊道:“天啦!莨姐姐,他…他该不会真是你亲爹吧?”
其他人表情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全都一脸震惊。
莨荟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面无表情的开口问道:“你是莨烨?”
“嗯,所以她叫你莨姐姐…你…你真的是荟儿?”莨烨满眼通红,一脸慈爱的看着莨荟。
“呵,怎么,你当年不是死了吗?难道你是当了逃兵?”对于莨烨一脸慈爱的表情,莨荟丝毫没有动容。
莨烨没想到莨荟居然会是这副表情,顿时一脸不可置信道:“荟…荟儿,你怎么了,我是你父亲,你忘了吗?”
听到莨烨这话,莨荟只觉得好笑。
“哦,那又怎样?你履行过一个当父亲的责任吗?”她直接开口质问道。
“我…我那是不得已……”莨烨被莨荟目光盯得不自觉垂了下去。
屋里其他人见莨荟神色似乎不太对,全都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直到最后乐慕珊亲手把门关住。
莨荟目光再次看向莨烨开口道:
“是啊,你是不得已的,不得已丢下莨荟一个小孩在那虎狼窝里独自长大。
不得已让她受到你那个姨娘一家子欺辱,随意嬷嬷下人殴打。
你的不得已让她一个十岁小孩在柴房里长大,每天没吃没喝还要洗全府上下的衣服和马桶。
你的不得已让她每天只能吃柴房里的蛆虫和老鼠蛇蚁果脯。
呵呵,真是好一个不得已啊……”
莨荟说话整个过程中,一直都是满脸讽刺的看着莨烨。
门外,偷听的众人早就泣不成声。
就连冷兆峰一个中年大男人,也红了双眼。
“没想到莨妹子小时候过的居然那么惨……”
桃花和乐慕珊则是一脸心疼的隔着门看向里面。
顾留拾脸色也没好到哪去,他一直以为美若天仙的谷主是在蜜罐中长大的,却万万没想到居然过得比他还要惨……
而房间里,莨烨一张脸上满是怒气,因为被困住,他没法动弹,只能无力的咆哮道:
“那个毒妇,她怎敢…咳咳咳咳咳…她怎敢这么对你…咳咳咳……”
听见莨烨的话,莨荟没有动容丝毫,甚至还继续一脸讽刺道:
“毒妇吗?可是最毒的不应该是父亲你吗?若不是因为父亲你,那人怎么会有机会欺负莨荟?”
莨烨挣扎着想解释,“是她…是她给为父下药,为父也只碰过她那一次……”
“是吗?一个连自己下半身都管不住的男人,同那街边随时发情的野狗有何区别。”
听到莨荟的话,莨烨一脸不可置信,哆嗦着嘴道:“荟儿你…你为何如此说话,我可是你父亲……”
莨荟翻了个大白眼,“呵……真是搞笑,我以有你这种父亲为耻!”
门外,一群人再次听到莨荟这些话,几人顿时面面相觑。
“谷主她…她说……”顾留拾一张脸此时已经变得通红。
“小姐说得对,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就是同野狗一样!”桃花恶狠狠的瞪向一旁的两个男人。
乐慕珊也是。
冷兆峰则是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
莨烨被莨荟这话气得瞪大眼睛,哆嗦着嘴半天也没发出一个音符,最后就这么被气晕了过去。
见状,莨荟也不想在理会他。
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伸手握住门把手,准备打开房门迈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