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一支看着面前自己的影子。
此时濒临天明,月光暗淡。影子也黯淡。
松下一支还是发现了不对劲,抬手间就握住军刀往后一捅。
捅了个空。
刀光一闪,松下一支只觉得嘴巴剧痛,自己进攻的瞬间,嘴角和舌头都被一刀划烂,附带着几个牙齿。
一个五短身材的精悍男人站在他面前,轻声道:“以前打猎的时候,有人教过我,要想孤身打过狼,就先断掉它锋利的牙齿,顺带着嘴角。这样它的每一次攻击,每一次撕咬,都会疼痛,都会畏惧。”
“现在我划烂你的舌头,是唯恐胆小如鼠的你不敢跟我对战,喊人来帮忙,你们那该死的天皇陛下,估计会因为你的怯弱活活气死也说不定。”
李默笑了,“我是救了你的天皇啊,你说是不是。”
松下一支痛的浑身哆嗦,一声不吭,手中的匕首紧紧握住,冲向了李默。
“该死,中招了。”他知道李默,应该是自己首次向德川汇报时,那五个人懈怠导致了李默的李代桃僵之术成功,有人替代了他躺在那,而真人,已经像个猎人一样耀武扬威的站在了自己面前!
“岂可修!!!!”
该死的支那猪!竟敢看不起大日本帝国的武士!
他无声嘶吼,对着李默的面门就是一刀,同时右手持枪,就要抬起。
李默咧了咧嘴,手中匕首往上一撩,身形一退,一只拿枪的手就在空中翻飞。
“狼爪子杀了多少人了?禽兽一般的东西。”李默呵呵一笑,“大日本帝国的特战队?吓死我了。”
李默轻轻说道:“真该让布谷鸟看看,日本人也不是钢筋铁骨,也得拉屎撒尿。”
猎人从不虐待动物,李默再一个对冲,匕首划过了松下一支的脖子。
松下一支扔掉匕首,单手捂住脖子,颓然跪下。
李默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小指被对方的匕首划了下。
并不是很疼,有些麻痒。
他看着松下一支的眼中露出一丝死亡前的窃喜。
“狼只有在衰老将死之时,才时常亮自己的獠牙。日本人,不过如此,净做些下三滥的事情。”
李默面无表情,手中匕首一挥,切掉了自己左手的小指。任凭鲜血流淌,排出毒素。
他笑了,“躺下时声音轻点,别让你那些聪明的下属听见,都尽职尽责呢。”
松下一支心中气恼万分,竟被这个自己看不中的人如此戏谑轻视。
气血翻涌,脖颈伤口猛然蓬勃喷射,整个人完全失去了力量,死狗一样倒了下去。
“无非是站立的畜生。”
李默撕下一点衣服,缠住了小指,拖着松下一支的尸体隐入黑暗。
此时,阿部以为松下一支在李默这边,李默这边剩余的五人以为大尉去了那边。
李默看了看那五人的身影,嘴角咧了咧,通过隐蔽小路,往自家走去。
这个计划,是自己在医院时,通过同志带过来,并反复推算的。
目前来看,一切进行的顺利。
“希望是郑开奇的计划。”
无他,他习惯了在郑开奇的计划中享受那种只需要出力就能顺利完成任务的爽快感。
但也知道,任何计划都有意外。
比如刚才,他本想无损杀死那个特战队的大尉。可惜了小手指。
因为收到情报,目标任务在路中石像上休息,在李默家宅弄堂口监视的特战小队都有些松懈。
黎明之前,最让人一直松懈。
特别是面对低人一等的猎物,心高气傲的特战队都没当回事。
迷迷糊糊,好像有人影经过,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那个睡了一个多小时的疲惫男人才摇摇晃晃通过巷道,进了李默的家。
猎物入了牢笼,一切都正常进行。所有人舒了口气。
这边的小头目自言自语,“没人来增援?算了,五个人也够他们受的。手到擒来的事儿。”
在上海,几乎干什么,没遇到过任何阻碍。
很快,黎明的曙光慢慢到普照时,弄堂巷子就热闹了起来。
出门务工的,央行上班的,跑车的,卖日用品的,磨剪子戗菜刀的,个个都第一时间出来,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早餐摊位。
大家都觉得有些奇怪,多出来个摊位不说,以前几个相熟的摊位,老板换了人。
小张三正在那卖力吆喝。
“刚出锅的烧麦,刚出锅的啊,外焦里嫩,呸,呸,外香里糯啊。”
“还有这生煎啊,咬一口就无敌了啊。”
喊了几嗓子觉得效果不好,把摊位交给了别人,自己坐在那开始吃。
他设置了三个摊,除了自己这个摊位是新的外,另外两个是高价买了一天的经营权,找了帮会里贫苦出身的人来,有模有样。
“馄饨,今天的馄饨带肉丝啊,五毛一碗了啊。”
“肉丝面,正经的肉丝面~~~~~”
一时间,热闹非凡。
百姓们不想那么多,上去购买时还问了原摊主干嘛去了,得到的回复都是“老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