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农说道:“我运气好,还有几个死忠,把我给救了出来。”
楚秀娥终于明白。
正是因此,她才没死,才会被重用。
雪农也因此才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
“回去吧,你不能出来太长时间。”雪农说道:“这段时间,军统就靠你了。”
莫名其妙成了军统上海站成员的楚秀娥回到了特务科。
回去的路上,她在车上看了墨三给她写的亲笔信。
他确实高升了,铁血救国军的头头,都是些大公子的疯狂拥趸。年轻人,满腔热血,目的,锄奸。
上面还写着,“鉴于军统上海站借调你任务的时间,我觉得,副站长的提议挺好。
副站长能力强,人脉广,长久来看,比我更像一个好上司。
好好干,一心为党,忠诚奋进!林上尉,我看好你。”
楚秀娥心里颤抖,他对墨三,还是有革命感情的,墨三是个好上司。
“记住,一切的任务中心,都以郑开奇为准,我们军统的策略,很难打进警备系统。”
早就等着她的李青山把她送回了南郊本帮菜馆。
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郑开奇笑骂道:“回来就吃,吃相还这么难看,怎么,他们就没舍得管饭么?”
楚秀娥嘴里塞满了菜叶,问道,“日本人没动静么?”
“什么动静?”郑开奇被问的一愣。
楚秀娥说道:“我见到的那个叫雪农的副站长,他说,昨晚咱们这里枪战的时候,日本人秘密对军统上海站实施了偷袭,大获成功。杀死不少人,只有站长副站长,和机要室侥幸逃脱。”
郑开奇瞪大了眼睛。
楚秀娥喝了一碗疙瘩汤,擦了擦嘴,“是因为一个行动队队长对特高课投降,才被一锅端。”
郑开奇道:“看来,不光是端了这锅汤,应该还有重要的口供。
昨晚我给德川雄男打电话,问他要不要抓住展丰,他的反应很平淡,我当时就觉得奇怪。
原来是有更大的收获。”
一个行动队队长叛变,这可是不小的收获。
他仔细问了楚秀娥细节,最终得出了结论。
“日本人之所以没有大肆宣扬,估计是担心这边有军统的人。得到了风声会跑。”
果然,到了下午的时候,郑开奇得到了消息。
抓住的军统上海站的办公室人员,吐露出来许多潜伏在上海各个机构的成员。
郑开奇都有些紧张。楚秀娥也是憋着一口气。
快要下班的时候,特务科打来电话,开集体会议,去宪兵司令部的大礼堂。
郑开奇到场一看,不光是特务科,其他许多重要部门,警察局,警保总队,督察处,以及大批的报刊记者。
一看这个架势,走到郑开奇一边的郭达神清气爽,“听说日本人昨晚也有大动作啊。”
郑开奇一愣,“咦,立了大功,你不应该一会上领奖台呢?怎么站在平庸的我身边?”
郭达哈哈大笑,“我的功劳都被铭记,少一根我跟日本人不对付。
今天主要是宣传,不会奖励什么的。”
最终,日本人在会上通告:对军统上海站进行了致命打击,军统上海站大部分组织架构被摧毁,并且挖出大片潜伏在上海政府各个部门的特工。
甚至于,他们准备好了照片,散发给了现场的记者。
瞬间,会场被巨大的讨论声所笼罩。
三笠将军在台上庄严宣布:
三天后,举行新闻发布会,将有改变中国的大事发生。
所有人知道,汪逆将至。
甚至可能已经来了。
而郑开奇猜测,汪逆已经到了。
三天后是黄道吉日,中国人做事都是讲究看日子的。
而那个军统行动队队长的突然变节,可能跟汪逆的到来很有关系。
国民党内的两大势力,一个是他们的委员长,一个是汪逆,此二人在中山先生时期就是左膀右臂。
一个是走青帮兵痞路线,一个是文化人书生路线。
日本人在战场上的猖狂让本就在国民党内部竞争失败的汪逆心生绝望,看到别样路线。
而汪逆,其实在国民党内部有大量的拥趸。
会招揽很多人。
回去路上,郑开奇心情沉重。最坏的局面还是到来。作为在野党的国民党,内部也分出如此大的分歧,即将广而告之,国民又将多么绝望。
回到南郊本帮菜馆,楚涟涟的车就停在门口。
从郭达的车下来的郑开奇直接上了她的车。
“上面的人想见你。”楚涟涟把一个薄薄的文件夹递了过来,“三菱银行的支票。”
郑开奇没打开,说道,“日本人的外交照会,听说了么?”
楚涟涟点点头,“昨晚我就知道了他们的行动。”
郑开奇嘿嘿笑了,“那有点意思,军统受难,你们竟然没通知他们撤离?冷眼旁观真不是英雄所为啊。”
“你误会了。”楚涟涟说道,“是我的人混在军统里面侥幸逃脱了日本宪兵队的围剿后,联系了我们。”
郑开奇真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