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我就是断手人屠郑开奇了。”
白冰摩挲着他那一道触目惊心刀疤的手臂,问,“没被砍到,怎么又这样了?”
郑开奇问道:“对我身上的伤,是不是早就想问了。”
白冰没忍住,红了眼睛。
别人都觉得他家男人,出来进去一群人跟着,有人吹捧,有人结交。做事稳妥,思虑周全,却不知道他身上累累的伤。
有几次睡觉时下雨,他男人会在睡梦中痛的哆嗦。他问过雷医生,老雷说刀伤和枪伤,都会有一种撕裂的后遗症,扭曲着神经和肌肉。
一旦遇到潮湿阴冷天气,就会浑身难受,疼痛。
现在还年轻,如果能活到以后,更是难受到骨头里。
“不能根治么?”
“不能,你期待着小日本跑了,全国解放吧,中国那么大,总有一个四季温暖干燥的地方。你们去养老。”
所以,她从不敢问,问就是揭开伤疤。不如做个小傻子,只要能跟身边人在一起,即便是乱世,即便朝不保夕,她也甘之如饴。
此时能独处休息,又何必说那些惨痛呢?
不如睡去。
女人抱着男人的胳膊缓缓沉睡。
郑开奇望着不远处的窗户和月光,微微出神。
有那么许多次,他与老孟,在月下畅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