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心就好。”玉菩萨笑了,“你能跟我说说,郑开奇当时的状态么?他从哪里来的上海?是什么口音。”
老孟半眯着眼睛,狭窄的视线里,只有玉菩萨那张洞察人心的脸。
这个人很恐怖。
光是从自己的一系列行动就提取了两个信息。
一是自己快死了,一是临死之前来污郑开奇的名声,坐实他的汉奸帽子。
从一个角度讲,这是他一个坚定的共产党员,迫切的想锄奸的表现,从另一方面呢,就是他临死,献身为同志,让他更好的潜伏。
“他知道多少?”
老孟开始掂量玉菩萨的分量。
在郑开奇刚开始来上海的那段时间,上海华区,也就是除去租界外的区域,饱受日军摧残。
当然,日本人不是全部登陆作战,他们本就在上海有虹口等地作为侨民区,里面潜藏着大量的部队。
所以后期的城市攻防战,巷战,国军也并没有得到什么甜头。
民国二十六年,也就是1937年冬,那个冬天特别特别冷,看着那遍地的尸体和到处的断壁残垣。
那种情景不是绝望,每个活着的人,无非是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