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身后的门被猛地关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她吓了一跳,宛若惊兔。
房间里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现在这个有些惊吓的小女人。
白冰打量着房间。
她闻到了血腥味和腐烂的味道。
这是间审讯室。
里面有奇哥经常说的,控制人的刑具,老虎凳,天地桩,分尸椅等等。
浸泡在血水里的牛皮,臭水桶里的短鞭。
就连日常生活中最常见的火剪,在这里也被赋予了恐怖色彩。
上面斑斓的血迹和铁锈,歪歪扭扭的螺丝,都显得触目惊心。
在这一切能够让人如处地狱的刑具旁边,有一个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暗黑色的椅子,整个跟地面焊在一起,不可撼动。
在椅子扶手上,有两个箍手的铁圈。
“坐下。”一道冷漠的声音传来,白冰这才看向对面。
德川雄男没有了往日的笑容,脸上冷冰冰。
这种变化,尤其在一个日本军官脸上,让白冰胆战心惊。
她乖巧坐下,就有人把她束缚在座位上。
“我问,你答,如有一句谎言,这里的刑具,可不是摆设。”
说话的人,是池上由彡。
她那本来算是清秀的脸上,满是阴狠。
池上由彡对白冰的心理,无法用语言表达。
白冰这才看见池上由彡,以及她旁边的德川雄男。
“中,中佐好。”她有些口吃。
德川雄男淡淡点头,“白冰,有问必答,只要你不说谎,就可以安然无恙离开这里。”
白冰畏惧的点头。
“我问你——”池上由彡是主审,喝道,“你从何时开始学习日语的?”
白冰眨了眨眸子,像是惊讶为什么会问这个。
德川雄男说道;“问你什么你照实说,不用考虑。”
白冰回答:“成亲后没多久,奇哥就开始约束我,学习日语。”
开始一问一答,从郑开奇开始给她请日语老师,到学习各种礼仪。
慢慢聊,细细问,从去年问到过年,从过年问到前几天。
“你们为什么突然在山庄宴请那些军官?”
池上由彡的声音越来越冷厉,白冰一听这个问题,心中却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怪不得奇哥一开始就如此笃定,原来他早就想到,一大早宪兵抓我们的原因。”
白冰心里想着,反而心思坦荡。无他,郑开奇早在这件事上跟她细细聊过。
此时她表情讶异,说道:“我不知道原因啊。奇哥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他就喜欢女人听话,不喜欢我多嘴。”
“说一下,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是。”
白冰一副受到剧烈惊吓的样子。
开始说,两人如何去安置现场,如何开始接待客人,客人什么时候来。
说了玫瑰,说了涩谷姐弟俩,也说了森田,说了浅川寿。
池上由彡不断地打断她,翻来覆去问各种问题。
白冰也没有权利生气,只是不断的回答。
池上由彡把那晚发生的事情,个人的表现,掰碎了一点点问。
有的白冰记得清楚,就多说几句,不清楚的,早晚被池上由彡揪回来继续问。
这样,一上午的时间几乎就结束。
池上由彡还有心多折磨她一会,德川雄男觉得她的口供已经清晰,没必要再过多纠结,说道:“带到后面去吧。”
他挤出点笑容,“白冰,你配合的很好,还没吃早餐吧,去吃点东西,一会等郑桑一起,就可以回去了。”
白冰很明显松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我只是实话实说。”
“这就可以了。”德川雄男点头。
宪兵解开了她的束缚,白冰站起身道,“中佐您低血糖,也不能熬夜,更不能空腹,我受训没吃饭,您在旁陪着,也没有吃饭。”
她用标准的日语,标准的日式礼仪,鞠躬说道:“请您注意身体。”跟着宪兵,转身离开。
德川雄男微微出神,说道:“谢谢你,有心了。”
等白冰出去,池上由彡骂道,“假惺惺。”
德川雄男呵呵,“真与假,真的那么重要么?不见得的。倒是玫瑰也在那晚的场子里,我有些意外。”
池上由彡说道,“我们之前一段时间接触的都是幸存的特战队军官,又刻意回避了郑开奇夫妇,其他人,包括浅川中佐都不清楚玫瑰的身份。我们一直不清楚她在场,也是合理的。”
德川雄男亲自给玫瑰打了电话。
玫瑰倒是知道了白冰被宪兵队带走。
自从她开始近距离跟白冰结识,白冰所在之地都有她的视线。今早就有汇报,说夫妻被日本人带走。直到德川雄男打来电话,她才知晓是什么原因。
“那晚发生的事情——”玫瑰仔细说了情况, 刻意强调了森田大尉的所作所为。
“他还想打我,那晚不光是对郑开奇,对那些特战队员他都身怀仇恨,这点,那个浅川寿中佐可以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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