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武田课长说话了,“松井副课长虽然行事,偶尔有些不着调,但他的身体原因,医生给他的建议,每天必须有足够的时间休息。
根据他日常在军妓馆的酒量和饮食房事习惯,他最多在一点多两点就会入寝。”
他冷冷说道,“我们的评定都是一边倒,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跟我们不一样?恩?难道,你只会标新立异,博取眼球么?”
松井将军甚至不想多听,闭上了眼睛。
郑开奇笑着说道:“课长莫急。您说的在理,记录也没问题,如果没有意外发生的话,我相信松井副课长,应该是会准时休息的。
毕竟,喝了日本清酒,微醺入眠,是件很舒服的事情。”
德川雄男喝道:“郑开奇,说重点。”
“嗨。”
郑开奇说道:“第一点我说过了,我认为副课长病没睡。
第二,当时房间里,并不是只有松井副课长和樱花小姐。”
武田课长目光阴沉,盯着这个首次接触没给他留下多少好印象的郑开奇,说道:“你见过尸首了么?”
“报告,我并没见到,不过听池上中佐说了。”郑开奇感慨着,“死状凄惨,必须把凶手抓住,狠狠虐待啊。”
“那你应该知道尸体是穿着睡衣。”
郑开奇点头道:“知道的。我的意思是,两位本来已经准备洗洗睡了,所以换上了睡衣,但这时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之所以说不速之客,是因为现场并没有多一套酒具。松井副课长对来人并不热情。甚至于,不欢而散。”
“你滴,判案,全凭无端猜测么?”
“不。”郑开奇说道:“能容我说几句么?我认为,昨晚来现场的是个伪装成女人的男人。”
一时间群情振奋,交头接耳。
郑开奇继续说道,“化妆成女人的原因就不繁琐解释了。他到了里面,拜见了松井副课长。
此时副课长准备就寝,本就不准备多言,奈何也算是同僚,就让他进来说几句。
此人脱掉伪装,扔到了走廊的角落,导致那个位置有浓郁的香气。
此人进去后,跟松井副课长谈的并不顺利,或者他本来就是来为难松井副课长,或者本来就没准备能谈下去。”
“那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羞辱他。”
“羞辱谁?”
“羞辱松井副课长。”
“如何羞辱?”
“切掉他的脑袋,并且,带走他的佩剑。”
独孤大队长冷冷笑道:“有那么无聊的人么?”
郑开奇说道:“因为昨天,松井副课长昨天晚上刚刚狠狠羞辱了某个人,那个人佩刀也没了。
而且那个人自认性命不长,估计是恼羞成怒,想跟副课长针尖对麦芒。
结果副课长一腔热血为天皇,眼睛里根本容不下沙子。
那个人见谈不成,席上自己再次被羞辱,本就心胸狭窄的他,愤怒起身,拿起墙上的佩剑,仓促间暴起杀人,杀死二人。”
他说道:“最大的疑点就是,人都死了,他还带走了佩剑。就是最大程度的羞辱他。”
“八嘎呀路——”松井将军睁开眼睛,喝道:“那个人是谁!”
众人沉默,特工总部几个不知情的队长都有些茫然:这算是什么逻辑?这个逻辑能接受么?
什么人,非要跟副课长过不去?是不是有病?
武田课长犹豫片刻,说道:“你说的可是森田大尉?”
郑开奇说道:“报告,我只是猜测,这种可能。毕竟,夺走象征荣誉的佐官刀,不是刺客的一贯所为。是带有羞辱意味的。”
“用现场的佩刀,也不是专业特务杀手的表现。”
“加上布条上的香味,和回廊残留的香味相吻合。说明他应该伪装前来,长时间停留。”
“以及之前会议上副课长对某人的冷嘲热讽,某人的小肚鸡肠。”
“综合以上,我怀疑跟那位有关系。”
他看向几位队长,“昨晚我恰好参加了那场会议,如果各位在,估计也会在今天勘察现场时,与我一样,得出一些微妙的联想。”
明面上看,郑开奇是在给几个队长面子。
实际上,是在引导他们跟自己一个思路上,并且给他们台阶,不要太针对自己的观点。
几个队长听到现在,才知道还有此事,而且,在郑开奇的引导下,矛头对准了森田大尉。
并且,照他的说法,那个森田的嫌疑,还挺重。
一个疑似中国人刺杀副课长的案件,变成了日本人的内部纷争。
楚老二张寒梦,这些人精一样的人都适时闭上了嘴巴。
不管现场如何相像,没有人敢触这个霉头!
即便真的是森田干的,也没有一个中国人敢指认。
“哪个森田?”松井将军喝道。
三笠将军在耳边说了一会。
松井将军皱眉道:“那些特战队员,究竟是不是他出卖?”
三笠将军折中道:“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不过间接证据还是挺充足的。”
“人呢?”
三笠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