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人!没有惨叫声了!”
是呀!耳朵没有惨叫声了,但是脑中仍在。
贾敏双腿无力,坐在婆子提过来的椅子上。
她已无心回屋,就于这院中等待吧!
此时,静下来,孩子的声音,更清晰了!
“咦!衙门怎么来人了?”
“这个游戏是玩的大了点!”
“永安,快下去,我们快下去。”
游戏?什么游戏?两个字点燃了贾敏心中的火焰。
“黛玉!你给我过来!”林黛玉和永安在梯子上把着,就要回头看。
奈何她们把着梯子,不敢撒手,歪了歪脖,什么都看不到。
永安听到了娘的怒气,他有点害怕!
想撒开一只手,只用一只手把着梯子回头。
“祖宗哎!可别吓唬人了。”
永安手小,把梯子的手又出汗,手一滑,一个没抓稳,在梯子上摇晃了两下。
差点没把贾敏的魂给摇下来。
永安吓得手脚把不住劲,手“哎呀”着四处乱抓。
奈何身体已经后倾,抓来抓去一场空。
贾敏眼睁睁的看着永安从梯子上栽下来。
她“嗷”的一声,双腿如有神助,猛的往前冲。
眼泪模糊,双臂前伸。
“菩萨呀!罪在信女!饶了我的儿吧!”
“菩萨,我还没把你请回来呀!”
她双臂空空,双眼朦胧。
心中大痛,
我贾敏,实在是做不了伤天害理之事。
老爷呀!我放弃了!
……
“娘!你怎么了?”耳边永安和黛玉的声音传来。
“永安,你没事,你没摔下来?”贾敏双手抓住永安的肩膀,抓的紧紧的,摇晃了两下。
感受了手中的触感,温暖而踏实。
“娘!我没事,太刺激了,不过我也差点吓坏了,是水尾接住我了。”
“娘!你不知道,表哥玩的什么游戏?”
贾敏的脸色阴了下来,“他玩的什么游戏?我听听。”
“娘,射箭游戏,射箭的人脸上蒙上黑布,几丈开外,另一人,头上顶个球做靶子。”
“蒙面箭客怒射红球,你说有意思吗?娘?”
贾敏听完,看着永安兴高采烈的脸,怒极反笑,笑的比哭还悲伤,
“娘,觉得没意思。”贾敏鼻子发酸,一字一顿。
“吓的人惨叫连连,你们说这是有意思?啊?”
“娘!你怎么想的呀?那哪是吓的惨叫,那是谁叫的大声,更像,奖励不用当靶子。”
“那些人胆子太小了,所以叫的好大声。”
“她们尖叫声那么大,我都没听见靶子的说话声了。”
“靶子还能说话?”
贾敏觉得自己是不是智力有缺?她问永安。
永安理所当然的说,“娘!当然了,蒙面箭客哪知道他在哪儿?”
“那要是射歪了,不是出事了吗?”
贾敏惊讶的眼睛直了,“你的意思是靶子还能来回跑?”
永安背着小手,“娘!你怎么想的?慢慢走呗!来回跑,球不得掉下来了。”
贾敏,……
这得多变态想到这样的游戏。
这样的游戏多玩几回,她们林府又得扬名了。
贾敏都能想象的到,自己如今该有多么的臭名昭着了。
我的声名要累及我的孩子了。
果然,衙门里的人退走了。
走之前意味深长的看着林府管事,摇了摇头,又一声叹息。
“请转告你们家主母,对孩子宽容一点吧!孩子既然生出来了,给他一条活路。”
“别逼的太过,适得其反,容易疯了。”
“咱们扬州有过这样的人家,庶子疯了,拿着刀四处砍人。”
“我看您家这也不远了。”
“如果真到那一步,就自家看住,锁好大门,提前准备铁链,别给衙门添麻烦。”
“今天这事这是头一遭,我们暂且给林府个面子。”
“以后就需家主或者主母去衙门说说清楚了。”
“扬州是教化礼仪之地,人们听不得暴虐无道之事。”
“你哪怕荒淫可以,暴虐不行。”
说完,衙门的人甩袖而去。
贾敏被管事传来的话说的脸色发白。
她对管事说,“去把表少爷叫过来。我找他谈谈。”
东苑的南安王世子刚送完衙门的人,手里剥了个水果,往嘴里一扔。
边嚼边问卫五,“怎么样?送过来的人有几个有胆色的?”
卫五思考了一下,七八个姑娘还有送过来的几个男仆。
“大概有三成?西院不会选人,白花钱!”
南安王世子一乐,“反正也不是花的我的钱!白吃葡萄就不要嫌酸了。”
“把有胆色的挑出来,都给卫六送过去。让他往京城安排。”
“京城也快有消息了吧?”
“剩下的没胆色的,给西院送回去吧!又没胆色,白吃饭,我这儿不要。”
卫五领命出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