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夫人回来,周瑞家的神色匆匆,步入荣禧堂,向王夫人禀报道,
“夫人,真让你猜准了,那两个衙役果然没有回顺天府。”
“本来我们过去都有点晚了,人早就抬走了。”
“我还是仗着自己人缘好,在赖家门口多问了几个人,跟着他们指的方向,追出去。”
说到这儿,周瑞家的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
“就是出了咱们这东街胡同,就换了马车,后面我们的人,也弄了一架车一气儿追着马车。”
“最后……”
说到这儿,周瑞家的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皱了皱眉头。
王夫人今天本来就事多忙碌,心浮气躁,
“马车去哪儿了?”
“快说!”
周瑞家的赶紧继续说道,“夫人,奇怪就奇怪在这儿。”
“马车出城了。”
“我以为他们就算是不去衙门,也得找个地儿治伤吧?”
“怎么能出城治伤呢?”
王夫人手里的佛珠猛的一停,“担架上马车是你亲自看着的吗?”
“你怎么确定,马车上的就是那几个人呢?”
一听这是要怀疑自己,周瑞家的急忙解释,“夫人,我一直跟着。”
“他们走着我就走着,他们换车我就换车。”
“那两个衙役身上的服装,那么明显。我不可能认错了?”
“要不是一直跟着他们,我早就回来报信了。”
“怎么能耽误到天黑呢?”
王夫人“啪啪啪,”两手不停的拍打佛珠,
蠢人哪!就怕是只认衣服不认人。
那么重的伤不可能出城,颠也得颠死。
把那么两个烂人救了,就是为了颠死吗?
“周瑞家的,你别歇着了,遍查一遍路过的医馆。”
“虽说是有点晚了,但是亡羊补牢,试试吧!”
周瑞家的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夫人,天太晚了,马上就宵禁了。”
王夫人瞪了她一眼,“你拿着我的对牌带几个人出去。”
“只是查看一下医馆,用不了多久。”
王夫人对周瑞家的推三阻四,本想训斥,但是还在用人之际,她忍了下来。
不得已,周瑞家的接了王夫人的对牌,马不停蹄的又出去了。
见周瑞家的出去了,王夫人抚了抚眉头,听到空中传来,贾琏新纳妾室的好嗓门。
不是教训这个丫头,就是跟那个婆子吵架,真是烦不胜烦,
这个凤丫头,跑娘家这是不回来了,心眼如此小,怎么能成事,当时看走了眼。
以为她有男儿气概,当家理事一把好手,谁知这内宅,却让她治的一团糟。
除了平儿,这才一个妾室通房,凤丫头就丢盔弃甲回娘家了。
看来也是个糊涂人,实在是不堪大用。
你连一个儿子都没有,不是白白失了阵地吗?
难道这侄子的内宅自己也要插手吗?
邢夫人这个东西,给贾琏塞这个玩意,不知是安了什么心。
想到这儿,王夫人喊道,
“金钏儿,去琏二爷院里,给她们说一声,我这儿再要听到叫骂。”
“不管是谁,什么原因,一律提脚卖了。”
金钏儿领命去贾琏院中传话。
过了一会儿,果然没有声音了。
王夫人舒了一口气,其他的丫鬟看王夫人这儿终于没人了。
过来递上温热的毛巾,擦擦脸,
王夫人眯着眼睛靠着,任凭丫鬟们给她捶腿,捏肩膀。
心里却无法平静,最近事务繁杂,总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挑动贾府的神经。
是那个所谓的“人贩子冯渊”吗?
……
“卫九爷,咱们抓这小子干什么?”
“还弄个什么劳什子,人贩子冯渊。”城门外,两个衙役打扮的人,早就换了衣服。
对着赶车的卫九说道。
卫九一登车辕,上到车厢,“啪!啪!啪,”
拍了几下车里还晕着的一主两仆。
“醒醒了!”
“天黑了!”
昏迷的三人,薛蟠还有双喜,双寿,睁开了迷迷糊糊的眼睛。
有外面白雪的映照,倒是能看出人形,
一睁开眼睛,薛蟠就想立刻站起,反抗一二,
卫九一拳给他干趴下。
“趴好了,听着,我们是人贩子,今儿你赶上好时候了。”
“西北正缺你这样,皮糙肉厚的英雄好汉。”
“去了那儿,好好的干活,兴许西北的娘子军,能教会你们怎么做爷们。”
“如果学不会,那不好意思,那里的军爷,会让你教他们怎么做爷们?”
“哈哈哈……”
“你要是死在那儿了,也算我积德了。”
“啊……”一听要去西北,吓的薛蟠的嘴张开合不拢了。
“军爷!英雄,大爷,”
“饶了我吧!”
“我上有老娘,下有幼妹。家中独子,你需要多少钱,您说话,”
“我家有钱。”薛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