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水,匆匆半年过去。
除了街道把不少“革命”青年敲锣打鼓的送出京城当知青,中小学也恢复了上课。
棒梗和小当作息变得正常,每天上学放学,极有规律。
三大爷心情大好,工资终于正常发放了。
三大爷心情又很糟糕,阎老二下乡了,同去的是时代先锋刘光当。
院里少了人,除了自家,其他甚至都没有感觉到。
易小军,一大爷过继的养子,升入高中。
作为独生子,哪怕年龄合格,也不需要下乡。
在乡下过过大把苦日子的他并不会像城市青年,热血沸腾的主动报名当知青。
可能因为自身经历,平时话不多,对谁都客客气气。
只一点,从神情到为人处世,越来越像一大爷。
二大爷的芝麻绿豆官已经被撤,忙来忙去一整年,丧良心的事儿没少干,得罪一把人,还是个焊工。
别说,把人打击的都瘦了,眼窝深陷。
二大妈也不怎么到前院唠嗑了,不知道是不是羞的。
天凉快下来,心情好转,也愿意动了。
休息日。
吃过早饭,洗好衣服,覃如小声交代棒梗:“妈出门了,晚上回来。”
“又去集市?”
棒梗忙道,“能不能带我一起?”
“不能!谁都不带,骑那么远,累死人。”
覃如一口回绝,“要不是你们总嚷嚷吃肉,我根本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来回几个小时。”
棒梗挠头:“要是有公交就好了。”
“有小汽车更好。”
覃如摆了摆手,推车出门。
三大爷不在,出门钓鱼,还没回,只三大妈带着解娣糊纸盒。
据说是给食品厂糊的,这不快中秋了嘛,估计装月饼要用。
“淮如又出门了。”
三大妈小声嘀咕,“不知道干什么去呢,这都半年多了。”
亏覃如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出了南锣鼓巷,覃如穿过好几条不常走的胡同,才绕回烟袋胡同,开门进了6号院。
这回她来的早,还不到十点,高俊吃了饭正闲的蛋疼,盯着花园里的蚂蚁看呢。
“哟,这谁啊,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他阴阳怪气地站起身,抱着手臂,叼着烟,懒洋洋的看向覃如。
覃如依旧穿着木耳领的长袖棉麻衬衫,只颜色变成了浅青。
裤子是同样面料的米色。
及肩长发,梳成了利索的丸子头。
一双雾蒙蒙的眼睛里仍是隐藏极深的万种风情,也是高俊最怕被别的男人看到,恨不能独占的心头好。
因为天热,三伏天懒得出门,覃如并不是每周都约,即使约,也可能只有晚上短短两三个小时。
因此,惹得高俊十分不满。
“我来了。”
覃如对待他的抱怨,总是回以包容而温柔的笑,仿佛面对一个胡闹的孩子。
自从两人好上,越来越熟悉的是彼此的身体,心似乎并没有靠近多少。
这让高俊很无奈,又很无力。
“过来。”
他要好好教训一顿这个没心的女人。
覃如听话的走过去,双手抱住高俊的腰。
她知道这人对她的感情,但还是觉得结婚太麻烦。
“你对我越来越冷淡了。”
高俊轻叹一声。
“并没有。”
覃如摇摇头,拉着他的大手道,“你摸我的胸口,没撒谎。”
“哎,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呢?”
高俊拿脸蹭着覃如的脸。
覃如莫名有些悲伤,总觉得这段关系已经到了尽头,今天离去,或许再不会有下一次。
“我不愿意,也不甘心。”
高俊说。
“什么?”
覃如愕然。
“我说我们不会分开,到老也不分开。”
高俊用力吻她。
她同样用力回应。
好一会过后,才气喘吁吁的说:“不分开就不分开,谁怕谁。”
都带空间重生了,还前怕狼后怕虎做什么,丢人。
覃如决定,只要高俊再次求婚,就爽快答应。
“我去洗澡。”
她松开高俊,到卧室衣橱里拿了条睡裙。
不知不觉,这里已经有太多她的痕迹,衣服鞋袜化妆品。
两人牵着手到了浴室。
牙缸牙刷毛巾,她的将高俊的挤到了角落,然而,主人并不委屈。
“我来。”
高俊伸手解覃如衬衫上的扣子,“和你好了之后,我发现解扣子的速度变快了。”
覃如温柔的笑而不语。
这个时候,根本不需要说话。
跟着感觉走,紧拉住风的手,脚步越来越轻越来越快活。
两人从浴室到沙发,从沙发到书房,从书房到卧室,又从卧室到浴室,再到雕花架子床。
“累了吧?”
覃如爱不释手的摸高俊的腹肌,胸肌,大腿,就连屁股也不放过。
“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