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婉没有逞强,大大方方没有一丝窘迫说自己没什么东西,不拘谨,反而很讨喜。
程厌虎有段时间没见过她,小丫头比以前懂事儿了:“叫你们回来是让你们见见家里人,多走动,不是让你们回来送礼的。”
高淑兰悻悻的缩回脖子。
她是一百个都不想让沈行疆回来,这次没成功没什么,等下还有大头等着他们。
姜晚婉笑眯眯点头,然后从包里掏出两个平平无奇的长方形盒子。
她把大的送给程厌虎,稍微小一点点的给了程文远。
“没有贵重的,也准备了我们的心意。”
高淑兰难掩鄙夷:“什么啊,该不会是你们挖的木头,随随便便雕刻了什么就送过来吧,的确不太贵重。”
姜晚婉没生气,淡定自若的样子颇有风骨。
姜隽也没因为高淑兰的话露出不快,和他姐夫待久了,沉得住气。
秦小也太了解姜晚婉,臭丫头憋大招呢。
她就不信里面的东西不是好东西!
程厌虎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根人参,个头不是很大,明眼人却能看出来,这是一株野山参,能长到这个个头可不容易,属于有市无价,想买到纯的很难买到,就算能买到,这么大的个头可难找。
程厌虎刚才没多想,以为姜晚婉和沈行疆从内蒙过来,身上没什么钱,也准备不了什么。
没想到这二人是有备而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就是一根破人参,还这么小,你也拿得出手,爷爷的泡酒桶好多呢,各个都比你这个大。”程思乐不屑嘲讽。
姜怜听到程思乐的话深以为然,有时候她还挺会讲的。
陈文山眯起眼睛,定睛一看,呵斥程思乐:“你懂什么,人家拿来的不是人工养殖的,是野生的,你们那里有很多野生人参吗?容易买到吗?”
姜晚婉送人参就是想让程家人看看谁需要,帮忙卖一下。
他们卖也不敢有人说什么。
但她不想和程时关这一脉的人有合作:“不多,不容易买到,这是沈行疆家里传下来的。”
她没说挖的,免得姜怜他们举报沈行疆挖社会主义墙角。
程文山挺需要野生人参,市面上都是林业局人工养殖的,拿不出手,要是能搞到一批这种成色的野山参就好了。
可惜,老姜家的这个不想给他弄。
高淑兰被打脸,并没有偃旗息鼓,她像长辈关怀般又问沈行疆:“你在内蒙那么久,汉话都是后学的,听说你也没读过书,以后除了当兵,还想干什么?”
瞧着人模狗样的,大字不识,有什么资格拿程家的东西,外来的野种,他也配!
程文远不乐意了:“我说侄媳妇儿你什么意思,我儿子好不容易回来吃顿饭,你问这问那,存得什么心?我当爹的都没着急,你就急起来了,有点过了吧。”
高淑兰:“有啥过的,按辈分他要喊我声嫂嫂,我关心他,他有啥不会的,也可以让时关帮忙教教。”
看似关心的话,任谁都听出来在那踩一捧一。
姜晚婉冷笑不止:“你可以让祝菩然教教你,如何拿捏程渡大哥的心,自家日子先过明白,再来管沈行疆。”
沈行疆眼睛里的冰霜慢慢退下去,下意识握紧姜晚婉的手。
没办法,有媳妇儿的人不需要说话。
媳妇儿会给他出气。
不管谁出头,都没有他媳妇儿出头,带给程时关的冲击大。
姜晚婉护着沈行疆的样子比辣椒水还辣程时关的眼睛。
“噗——!”
秦小也一口茶水喷了出去。
瞧瞧,程时关脸色比吃了狗屎还难看,姜晚婉说话真牛,不给对方留一点活路。
祝菩然三个字就是高淑兰的耻辱,扎在她脚指头盖里,走一步痛一步的一根刺,姜晚婉在大年初一提起祝菩然,何止恶心高淑兰,她把她脸皮都刮下来当抹布用了。
高淑兰坐都坐不住了:“死丫头你说什么?”
程思乐脸上带着盛怒:“他妈不要脸你还好意思拿出来说!姜晚婉你恶不恶心?”
沈行疆皱眉:“你们先恶心人,也别怪旁人恶心你们。”
秦小也贼笑着拉架:“行啦行啦,做哥哥嫂嫂的就别计较这么多了,大嫂你都四十多岁了,年纪大晚婉一轮,她只是个孩子啊,我们不要和孩子一般见识,你看你家思乐刚才把大黑狗拴路上,我们也没有揪着不放,咱们为了大局要看开点。”
“千万不要失了体面。”
程厌虎听到姜晚婉和秦小也的话,没觉得不妥,他早觉得高淑兰和程渡之间的情情爱爱,吵得人头疼,两个都不正常,今天也是高淑兰屡屡刺激挑事,他本来有点头疼,这两孩子你一句我一句,听得他心里舒畅。
高淑兰眼睛突出,看沈行疆想到了祝菩然,看到姜晚婉和秦小也,自己心里贼膈应,换个方向又是程渡,她脑袋剧烈地嗡了声,眼睛里面的红血丝迅速蔓延出来,她眼前的景物一点点黑了下去,人直挺挺倒了下去。
在旁边坐着的宋香雾抱着孩子闪开,她看着倒下去的高淑兰,想到她们谋划了好几天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