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婉摆弄新收上来的野山参。
她对参的了解没那么多,前段时间和沈家爷爷聊天,爷爷和她说。
野山参主要是看五形,芦、艼、纹、体、须。
识六体,灵、笨、老、嫩、横、顺。
芦碗紧密相互生,圆膀圆芦枣核艼,紧皮细纹疙瘩体,须似皮条长又清,珍珠点点缀须上,具此特征野山参,才是野山参,她手里这几根完全符合那些特征。
看完,她慢慢把山参放下:“所以呢,你觉得不应该?”
“如果你表白她就答应,世界上就没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姜晚婉说话没有嘲讽或者别的意思。
包二柱把李玉的话告诉她:“嫂子你说她什么意思啊?”
姜晚婉:“她从小家庭不稳定,需要的是稳定的家庭,譬如说,稳定的收入,和她可以一起奋斗的男人,这是她的客观要求,至于主观上的,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你可以试着慢慢对她好,接触一段时间,她喜欢你就在一起,不喜欢你,只能劝你找别人了。”
包二柱学问有限,不太懂主观和客观,但大概也能懂,李玉因为家庭,对选择男人是有要求的,但她自己又因为家庭原因,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
“是我太着急了,一点苦,一点挫折都受不了,明天我就开始追她,谢谢嫂子。”
姜晚婉觉得他们有点戏,二柱子不是那种大男子主义的人,很多事他不懂,但是有人和他说,他能听进去。
“李玉最近在读夜校,你要是能陪她读书,一起进步,你们就是读书的战友,更有共同话题。”
“一个人在进步的时候,另一个人不能被落下太远,不然就算在一起了,也没办法长久。”
包二柱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怪不得啊,你说汉话,我疆哥熬夜学,还是找我学的呢,他不好意思让家里人知道,就来问我,我教他一开始教得可费劲了,因为他怕有口音,舌头笨,大晚上拉着我学。”
“后面和你在一起了,又努力读书,你们不也是读书的战友吗?”
姜晚婉:“……”
所以沈行疆装哑巴这个事儿,大家都知道,并且谁都没忘啊。
“算是。”
“你想想,如果我以后读书了,考大学了,他还在乡下……额……”
姜晚婉说一半说不下去了。
包二柱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那你会怎么样啊嫂子?”
姜晚婉目光变得柔软:“我也会喜欢他的。”
包二柱:“……”
原本挺饿的,忽然胃里胀胀的。
也妹(第四声)吃啥啊!
“你嫂子真的这么说的?”
沈行疆还挺意外的。
包二柱临走的时候又来找沈行疆,把这件事告诉他,顺便问问:“疆哥你说我是不是要去上学才能追到李玉啊。”
对于这位兄弟兼发小,沈行疆说话就更不客气了。
“我又不是月老,我不知道,但你追下去,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
包二柱若有所思,那的确是。
回去他了解了李玉上夜校的地方,也跟着报名学习。
李玉看到包二柱还挺意外的,说不上什么感觉,但绝对比那天看到他支支吾吾的样子能入眼多了。
“我……我想和你一起学习。”
包二柱手里还拿着包:“我今天认识了几个字,会写你名字了。”
“晚上路挺黑的,我送你回去吧。”
李玉没有拒绝他,他们一起往外走,包二柱怕自己追不到李玉坏了她名声,就离她远远的。
“我会写你名字了。”
李玉嗯了声。
包二柱:“我其实早就用手里的钱买了个房子,还没收拾呢。”
李玉点点头。
包二柱说了会儿,又和她聊学问,这回有话题了,他忽然感受到姜晚婉那句话,不能被落下太远。
原来,必须一起读书才能有话说。
姜晚婉不知道自己出主意后对包二柱还挺有影响的,时间过了五月到六月,天气暖起来。
大半个月的时间里,沈三柱被放出来了,王牵牛也快出月子了,房租到期了,念着老家房子没盖起来,王牵牛用手里的钱又租了一个月。
对于沈家二房来说,有奶便是娘,原先王翠霞在怎么不乐意,还要继续舔着脸舔王牵牛。
沈三柱:“牵牛出的房租,你们回去把地基盖了,房子盖了。”
现在也没办法,王翠霞和沈红军只能先回去,生产队的人很瞧不起他们,对他们不是吐口水就翻白眼。
他们俩只能忍着别人的白眼盖房子,晚上借宿在知青空下来的房间里。
王翠霞和沈红军刚走,沈三柱没事儿去街上溜达,认识了个该溜子,该溜子穿得不算体面,却说自己是个国营厂子的小老板,专门做农药化肥的。
“老弟,咱们东西都有,都是好东西,但现在很难卖出去,你在乡下认不认识什么生产队的人?”
“咱的种子可都是三倍种,农药也是浓缩的,一盖可以勾兑一水箱,只能药死草,不会伤到苗,我现在为了赚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