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婉瞳孔缩:“你的意思是,我爸一开始就知道了田晓玲不是你。”
“一开始并不知道,是我给他传信了,他才确认了。”
“我们本打算里应外合揪出背后的阴谋,谁知道,田晓玲会对她痛下杀手,从那以后,我也不敢提醒你和姜隽了,我觉得你们吃点苦,总比丢了命强。”
“那些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晚婉……我的晚婉,是我无能,让你们吃了这么多的苦。”
宋香雾抱住姜晚婉:“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和姜隽。”
姜晚婉哭着摇头,肝肠寸断。
“妈……你已经够苦了,当时家里发生这种事,你还要和艾家的人虚以为蛇,没有人比你更苦。”
“好在,明天我们就要将那些人绳之以法了。”
两辈子了。
姜晚婉终于要了解这宿命的怨恨。
宋香雾点头。
姜北望是他们心中的遗憾。
可能在这些幕后黑手中,留下几条人命,已经是艰难的事了。
姜晚婉趴在妈妈怀里,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女儿。
她以为睡不着。
当宋香雾温柔地唱起那首歌的时候,姜晚婉还是睡着了。
夜,慢慢深了下去。
姜晚婉被打斗和惨叫声惊醒。
“妈,怎么了?”
“晚婉你们先别出来。”
是沈行疆的声音。
“姐夫!你小心点,那些人都是要人命的。”
睡到半夜,姜隽被沈行疆叫醒,让他在屋里,把门插上,看好孩子。
他出去后外面传来了搏斗的声音。
还有血溅到了窗户上。
姜隽死死护着秋秋和安安,心里担心隔壁他妈和他姐。
院子里,五六个二流子打扮,手里却拿着砍刀的凶狠男人,朝着沈行疆砍去。
他们的打法都是不要命的,下手特别狠。
姜晚婉在屋里担心着外面,也担心自己:“妈,你带着安安躲到炕板底下。”
姜晚婉和宋香雾一起把炕板掀起来。
天气热没烧火,里面是干净的,灰都被耙干净了。
宋香雾:“你带孩子躲进去。”
姜晚婉不肯:“你进去,我和沈行疆学过拳脚功夫,不要在这个时候和我挣。”
“我不会出去的,你放心。”
姜隽的房间没有后窗户,沈行疆守在院子里,那边是安全的。
她的房间有个后窗户,这些人都是有备而来的,说不定会从窗子翻进来,这些话她没说,怕宋香雾不进去。
宋香雾想想也是:“你别出去啊,我先带孩子躲着。”
姜晚婉点头:“好。”
她看了眼安安,安安已经半睡半醒了,她在安安脸上亲了一口:“安安乖,和姥姥在里面躲迷藏,不要哭,不要害怕哦。”
安安没哭没闹。
姜晚婉很庆幸,她把安安带在身边,如果是秋秋,肯定不会这么乖,这么听话的。
宋香雾钻进去后,姜晚婉把炕席放下。
她刚要把后面的窗户锁上,窗户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是个一身腱子肉的凶狠男人。
他手里拿着一把长刀。
就在姜晚婉要往外跑的时候,男人身后伸出来一根绳子,勒住男人的脖子,用力把他勒住往后扯。
拿着绳子的男人和凶恶汉子都倒了下去。
姜晚婉看到凶狠的汉子手里的刀扎了下去。
月亮很大,很圆。
她看到……
刀子扎破了程时关的肚子,鲜血涓涓流出,在土地上汇成一条小河。
程时关感受不到痛,看到姜晚婉站在窗户里面,眼中含泪看着他,他咧唇笑了。
“小园别怕。”
他慢慢感受到疼意。
手里越发用力,凶恶汉子蹬了几下腿,面色青紫的咽气了。
男人死后,程时关松开手,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别怕……人都在外面,后面就……就这一个。”
姜晚婉脚软地爬出窗户,她像是行尸走肉般跳下去,脚崴了下,忍着痛走到程时关身边,她推开男人的尸体,抱住程时关,手按在他肚子上,可刀口太多,太大了。
她根本按不住。
姜晚婉眼泪似珍珠落下。
微凉,滴在了程时关的鼻子上。
“你别害怕,等下大夫会救你的。”
程时关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
他没有哭,没有难过,反而释然地笑了。
男人原本生了一张对众生冷漠的脸,此刻却春意乍现。
“小园,我听说了一个故事。”
姜晚婉要哭死了:“你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呢?
程时关笑着说:“我帮你寻找你要找的一块玉,我找到了。”
他把手伸到上衣内衣口袋,掏出了一块黄玉。
“他在一个叫李尘的道士手里。”
“我还听到了一个故事,一个无辜的女孩儿被换了命格,一个傻子的情丝接错了人,错过了。”
“晚婉,我觉得不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