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到医院,她直接推门而入。
恰好看到一个男人戴着黑帽子,冷酷地站在桌边,右手举着刀,准备往下落。
盛千鱼双目圆睁,本能喊出三个字:“不许动。”
男人身体一顿,闻声回头,盛满惊喜的凤眸中划过一丝狡黠,放下手中的东西,朝她快步走来。
“你终于出现了。”
低沉嗓音透着淡淡的哀怨和欢喜。
凌郁珩抱着她,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在怀里,生怕她消失不见,双臂一点点收紧。
下巴搁在她颈窝,像只委屈撒娇的猫。
“盛小鱼,你为什么不理我?”
“人家英雄救美,不说以身相许,怎么也得感谢一番,你倒好……”
“消失一周,如果不是手伤了,你是不是打算跟我绝交,老死不相往来了?”
“我每天都在等你……”
一声声充满哀怨的话音,带着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侧,随后慢慢钻进她耳膜。
盛千鱼贴在他胸膛,被他搂在怀里不能动弹,心里有那么一点波动。
可脑海中忽然响起那声‘阿yu’,心头的悸动消失了。
她伸手用力戳了戳对方紧实的腰,结果换来更紧实的拥抱。
“我不做替身,你松手。”
凌郁珩:???
下一秒,窝在她脖子里的男人蓦地直起身,缓缓松开双臂,却依旧将人固定在面前,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什么替身?”他眼中充满疑惑。
“藏在你心里的人。”
“我心里的人只有你。”
盛千鱼微微蹙眉,冷眼注视着他,认真且直白地说:“我不是你口中的阿瑜,我们也没有交往,大家说开还能做朋友。”
但是,你若执意骗我,那只能断交,互不打扰。
听完她的话,男人双手陡然一松,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什么鱼?”
凌郁珩被她冷然的语气怼懵了,反复回忆,脑海中白光一现,猛不丁想起来在哪里听到过这个称呼。
他垂眸看了一眼身前的清冷少年,忽而勾唇笑了起来。
“你吃醋了?”
“什么意思?”盛千鱼露出一丝茫然。
发现这一现象,凌郁珩眼底浮起浓浓的欣喜,眸光炽热,靠近一步,再次将她抱进怀里。
大手放在她脑后,一下又一下地温柔摩挲,嗓音低沉柔和地跟她解释。
“我之前做过一个梦,里面有个跟你很像的红衣女子,比你成熟妩媚,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被控制了一般,被动喊她。”
怀里的人骤然一僵,随即响起盛千鱼不确定的质疑声。
“红衣女子?”
凌郁珩淡淡嗯了一声,“我被定在黑袍男人身上,所言所语都不是我能控制的。”
“你不能因为一个梦境,就把我判死,我好冤枉…”
“盛小鱼,我只喜欢你一人,身心灵魂皆属于你。”
附在耳畔的男人在说什么,盛千鱼全然没听进去,满脑子只有两个信息。
黑袍男人,红衣女子。
他也做过这个梦?
曾经她的梦里,始终看不清两人的面容,根本无从判断他们两人做的梦,是否一样。
但凌郁珩说,他梦里的红衣女子跟她很像,还叫阿yu。
他该不会是在梦里……幻想她吧?
她被动贴在对方胸口,眼神失焦,怔怔地望着房间一角,思绪乱作一团。
半晌后,盛千鱼突然出声。
“你年轻气盛,有需要的话,还是想办法解决一下比较好。”
凌郁珩:“?”
“就算我答应了你,年龄不到,我也不能跟你做……”
她冷静又真诚的话还没说完,抱在身侧的双臂蓦地松开,男人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
沉声一字一顿问她:“你说什么?”
盛千鱼望进他幽邃狂喜的眼眸,抿了抿嘴唇,犹豫两秒,缓缓开口:“我不能和你做负距离的事。”
男人愣了一秒后,耳根开始发烫,红得滴血。
他轻咳一声,偏头缓解尴尬,恢复神态后,伸手捏着她脸颊,哭笑不得道:“不是这句。”
盛千鱼眨眼回忆着,眼神清明澄澈,视线在他挺拔的身体上来回流转,最后坚定地对他说:
“有问题自己解决,我不会。”
在梦里幻想她也解决不了问题,都是假的,不如自力更生。
凌郁珩心里的弦彻底崩了。
“也不是这句。我…我没那个需要!”他差点被气笑了,咬牙切齿地反驳着。
生怕她继续语出惊人,凌郁珩双手抓着她的肩膀,对上那双墨瞳,直截了当地问她。
“你答应我了?”
盛千鱼摇头:“我还有半月过生日。”
言外之意,过了成人礼,就答应他的交往?
正当凌郁珩高兴之时,耳边传来一句非常炸脑的话,轰得头皮发麻魂飞天外。
“三哥说,你要铺红毯在我家进行朝拜,我妈妈想看。”
“…………”
凌郁珩闭了闭眼,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