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浅尝辄止。
他带着暧昧的气息缓缓起身,坐在床边静静地看她,凤眸深邃撩人,仿佛要把她吸进眼中一样。
盛千鱼撞上他炙热的目光,心脏没来由得漏跳一拍。
自从多了前世记忆,她封存已久的心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那些被冰封已久的感情,正在心底悄然发芽,很快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浓烈而炽热的感情,让她感到十分迷茫。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样,盛千鱼觉得面前的男人似乎变了。
可仔细看,还是那个矜傲的凌大少。
凌郁珩发现她盯着他失神,伸手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软肉,手感很好,令人爱不释手。
他反握住少年纤白的右手,眼底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低声问:“你一直盯着我的嘴,难道还想……?”
盛千鱼摇摇头,“下次吧。”
“!”
男人露出一丝诧异,眼眸炯炯有神地望着她,似是不敢相信她话中之意。
她刚想解释一下,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病房门开了。
盛千鱼心想:应该是妈妈回来了。
凌郁珩耷拉着脸,极度郁闷又焦灼地想:她刚才是不是有话要说?
到底是什么?眼睛闪亮亮的,是不是要表白?
两人心思各异,脸上的表情却一个比一个淡定。
直到看见几人抬着超大捧花,从外面缓缓移动进来,最后依次摆在病房空地上。
一、二、三……总共三大捧超级花束。
6个身着正装的抬花人,站成一排,看着床上的精致少年,态度十分恭敬地向她介绍。
“这999朵粉色郁金香是姚二少送的,祝您生日快乐。”
“这999朵白玫瑰是徐二少送的,恭贺您考了好分数。”
“这999满天星是许少送的,希望您开心之余给他发个消息。”
凌郁珩咬了咬牙:……很好!
工作人员说完,恰好看到某人阴郁的正脸,笑意瞬间凝固在脸上。
身后随行而来的人们:“!!!”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呀——这个祖宗怎么在这儿?
送花送到正宫面前了!
经理心理素质过硬,理了理领口,低头避开对方瞪死人的目光,悻悻地笑了笑。
“凌……凌少好,那个,花已送到,盛小姐好好休养,店里还有事,我们就先走了。”
他给身后几人递了个眼神,6个人像踩了风火轮一般,一溜烟儿跑出病房消失了。
看着塞满整个房间的三盆巨大花束,盛千鱼表情怔忡,有些不知所措,她直起身倚在床头,好奇地打量着那些花。
“花真丑,不许看。”
耳畔响起一声冷飕飕的低沉嗓音,酸溜溜的语气快要把房间熏坏了。
盛千鱼收回视线,歪头望着床边下颚紧绷,满眼妒火的男人,两人目光相交,对方刹那间变了个表情。
上挑的眼尾缓缓下垂,凤眸幽邃,氲起一层水润的光泽,像只委屈的小狗。
修长如玉的五指,若有若无地勾住她,在她掌心温柔摩挲。
“盛小鱼,你要花还是要我?”
话音一落,凌郁珩紧紧盯着她的唇瓣,如果答案不是他想要的,那他就……
下一秒,盛千鱼勾唇浅笑,嗓音清悦淡淡地反问道:“别人送的祝福和礼物,不好拒绝吧?”
她捏着那只漂亮的手在床边把玩,眼睫低垂陷入沉思。
前世,阿虞渴求溟渊爱她,可惜溟渊至死都没说出心中的情愫。
今生,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反过来了。
盛千鱼失神思索的模样,全部落进凌郁珩眼里,他心中陡然蹿出一股不安又焦躁的小火苗。
他想都没想地倾身靠近,伸出空闲的手,抬起她下巴,拉回对方的注意力,声线冷沉,眸光略显不满地凝视她。
“你在想谁?”
“你。”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落到耳中竟是那么好听。
捏着她下巴的手忽然一顿,凌郁珩呼吸停滞,不可置信地注视着她,不确定又问了一遍。
盛千鱼不发一语,用行动回答了他。
纤白手臂缓缓伸向男人的脖子,抓着领口轻轻一拉,凌郁珩眼神一怔,胳膊撑在床的两边,生怕压到她。
两人鼻尖碰鼻尖,互相凝望着对方的眼睛。
“我在想……”盛千鱼停了一下。
“今生要不要把你关起来。”
“?!”
凌郁珩神情一滞,他猛然想起当年大战前的那场分别。
阿虞曾说——若我死了,不要救我,再遇到,我一定把你囚禁起来。
此刻,半倚在床头的清冷少年,眸光纯净,漂亮的狐狸眼透着一丝病态的妖冶。
炽热又执着的目光,美得令人心悸。
因为她对自己露出的占有欲,凌郁珩觉得全身细胞都在不受控制地颤动,心口灼热发疼,兴奋得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他偏头亲了亲她的嘴角。
“一诺千金,不能反悔。”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