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顾明晟不信!
诺大的侯府便是需要云时锦的贴补,却也不可能到连日常都是她掏钱的理由!
而且靖远侯府也不是没有产业在!
云时锦见他这般,就知道他不信,所以云时锦有后手。
“就知道侯爷不信,这府上人多,处处都需要银钱,正好妾身闲来无事也把侯府的账面给清算了一番,还有侯府的那些产业,侯爷瞧瞧?”
顺着云时锦的视线,顾明晟这才瞧见了桌面上竟然摆放着一个账本。
看样子她这是早就知道自己会来,所以才把账本准备出来,这是要打自己的脸?
那一瞬间,顾明晟的脸色尤其难看。
云时锦却懒得理会,她把账本拿到手里,打开后给顾明晟念了一遍。
“够了!”
直到顾明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终承受不住呵斥出声的时候,云时锦这才停止。
“侯爷何必生气?妾身自然也知道侯爷在边关那么多年,对府中的情况不得而知,可现在侯爷回来了,妾身也爹跟侯爷交代清楚才好。”
说完,云时锦晃了晃手里的账本。
“靖远侯府的那些产业一个个均是半死不活,妾身用了几年的时间才盘活,但仍旧是入不敷出的境地,索性妾身别的能耐没有,就银钱多,所以堵上了这些亏空。”
“自然,妾身也知道侯爷不屑用妾身一个女子家的嫁妆,所以眼下有了机会,妾身这不是也正准备跟侯爷说一下,日后这种活计,妾身就不管了。”
顾明晟闻言,一脸惊愕!
“你不管谁管!”
虽然是贸然出口,但却也是事实。
这靖远侯府若不是有云时锦嫁进去,那么早就怕过不下去了,现在云时锦若是撂挑子,那么府上岂不是更会完蛋?
当下思及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后,顾明晟忍着恶心,走到了云时锦的跟前,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肩上。
“夫人,你我大婚之日,为夫便离家,多年后才归来,与你总归是陌生人,所以若是夫君这段时日有哪里做错的,夫人还是要海涵才是。”
几乎是在顾明晟的肩膀搭在云时锦肩膀上时,云时锦的浑身就起了鸡皮疙瘩!
那一瞬间差点被恶心吐了!
但她强忍着,双手也在衣袖下攥紧!
这渣男竟然为了银钱,连自家都能出卖!
可她上辈子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这辈子可没有!
云时锦深吸了一口气,身子不着痕迹的一动,起身后给顾明晟微微行礼。
“侯爷说的是,但……妾身知道侯爷是个顶天立地的儿郎,自是不屑肖想女子之物的。”
顾明晟听了这话差点气死!
这个贱人简直就是榆木脑子!
自己的话难道说的还不够清楚?
她还用这种理由来搪塞自己!
但顾明晟还要脸,自然不能说自己的确是在肖想她的嫁妆!
所以这会儿顾明晟一口气憋在喉咙处,竟然上不起下不来的,几乎要被气死!
云时锦看的分明,甚至还勾起了一抹笑容。
顾明晟这样的男人,最是好高骛远,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这男人明明吃软饭却偏要装的比谁都强硬,比谁都表现的对银钱不喜一般。
她上辈子一心只有这个男人,只有这靖远侯府,虽然往前的十年未曾见过顾明晟,可老夫人只要稍微一句她就无私奉献。
这十年,他们被自己喂的可谓是酒足饭饱啊!
而现在云时锦却收回了自己所有的爱恋,她倒是要瞧瞧,这个男人还能有什么办法来从这里占到便宜!
“侯爷,妾身知道您是一个风光霁月的人,银钱这种铜臭味那般重的东西,靠近您一点都是对你的侮辱,所以妾身日后不会再这般让侯爷不喜了!”
说着,云时锦的睫毛上还沾染了一丝丝泪意。
顾明晟攥紧了双拳,在这一刻,他是切身体会的认知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最终顾明晟受不住云时锦这样一遍又一遍的话语攻击,只能找了个理由落荒而逃!
“呸!”
淮竹在瞧见了人离开后,顿时呸了一声。
云时锦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府中现在的情况,谁接手谁头疼,若不然就顾明晟这种自视甚高的男人,怎么可能纡尊降贵的来找自己?
不仅如此,甚至还想要用美色来诱惑她!
但真的不好意思,上辈子吃的亏太多了,这辈子云时锦双眼跟齐天大圣的火眼金睛似的。
谁都别想在她面前耍花样!
至于顾明晟之后会如何处理,那可不是云时锦关心的了。
二房这边也在中午的时候未曾等到膳食,刘氏派人出去打探了一番,在得知了眼下金源侯府的惨状时,刘氏也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
她看向自己身边的嬷嬷。
“嬷嬷你说,侯爷是不是脑子有病?这脑子要是真没病的话,怎么可能会做得出来这种事儿?”
整个靖远侯府都靠人家云时锦活着,这已经不是秘密了,他顾明晟到底是多么的自信,敢如此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