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回头在刘婆婆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刘婆婆用余光又偷偷地瞄了高兴几眼,“太太,我就在外面候着,有事您就叫我。”
高兴看着刘婆婆离去后,就这么大喇喇地两腿一伸,指着门外抱怨道,“我说你这是从哪里找的婆子,管得这么宽。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叶北修他家亲戚呢!”
张觉夏想逗他一逗,“她就是叶北修家亲戚啊,我相公担心他离家后,我自己照顾不好自己,这才请了他家亲戚帮忙。”
高兴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是啊,还真是啊!”
“行了,你就赶紧坐下吧,怎么着也是清陵城高家的二少爷,怎么这般没有见过世面。”
“我没见过世面,我?我说,张觉夏你是不是说错了?”
张觉夏耐心地给高兴倒了一杯水,往在他跟前,“行了,高少爷,您就赶紧坐下喝口茶吧!
你知道刚才刘婆婆说您啥吗?”
“说啥?”
“说您怎么瞧都不像是个好人,她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屋子里,要陪着我。”
高兴暴躁地起身在屋子里转起了圈,“我不像好人?我看,她更不像是什么好人?
哼,我高二少爷在清陵城可是人见人夸的贵公子,怎么到了清风城你这里,就成了不是好人了?
不行,我得出去问一问她,我哪里不像是好人了。”
说着就要推门而出,幸亏,高兴还有一丝理智,停了下来,“我堂堂一个大少爷,和她一般见识干嘛。
她说我不是好人,我就不是好人了。
哼!”
张觉夏看向高兴那傲娇的模样,嘴角一抽,“我想问高少爷,跑这么远来找我就是为了和一个婆婆置气的?”
高兴郁闷地撇了撇嘴,“谁那么闲啊!”
张觉夏伸了伸手,示意他喝茶。
高兴跑了半天,还真是渴了,如同牛饮一般,一杯茶很快就灌到了肚子里,“再给本少爷来一杯,可是渴死我了。”
直到高兴一口气饮了三杯茶后,张觉夏才开口提醒他,“高少爷,我们家水多的是,你可以慢点喝。
说吧,能从清陵城找到清风城,应该遇到大事了吧?”
“什么从清陵城到清风城,我是从清陵城到了顺和县,又从顺和县到了清风城。”
张觉夏惊讶地坐直了身子,“就今天?”
“我昨天到了顺和县,今天城门一开就从顺和县赶到你这里了。”
张觉夏“噢”了一下,“我家相公今日刚从清风城返回顺和县。”
“叶北修回了顺和县,真是太好了。”
张觉夏当真是无语了,“高少爷,你怎么就听不懂我的话,我相公不在家, 就没有陪着你吃饭喝酒了。”
“我可不喜欢喝酒,至于聊天吗,谁愿意和个大老爷们聊,我就喜欢和你聊。”
张觉夏站了起来,“高少爷,你要是真的没什么事,我可就不陪你了。”
“别,别,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张觉夏,咱们都是合伙伙伴了,我和你说句玩笑话都不行嘛!”
“不行!”
高兴看着张觉夏板着的脸,立马服了软,“好了,不行,就不行。
那我说正事总该成了吧!”
“说吧!”
“张觉夏,你胆子可真大,你竟敢给赵福来个假方子,你?”
“高兴,话可不敢乱说啊,什么假方子,我怎么不知道?”
“行,我不知道,我什么不知道,你就别装了,我说前一阵子,你怎么天天给我写信,还问我赵福来的情况,你还教我怎么和赵福来做生意,还让我涨价。
合着你在这里等着我呢!”
“高兴,你讲不讲理,我信里不是说得很清楚。赵福来他觊觎我的方子,我要不给他来剂猛药,我怕咱们两人都不挣钱。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我的生意,说到底,你受益最多。
只要赵福来做不成肥皂,他以后就得从你那里进货。
你想过没有,这样的话,你一年能挣他多少银子。”
高兴歪着头,想了想,“张觉夏,你说的这些,确实也有道理。
不过,这事儿,你怎么也得和我商量一下啊!”
“事以密成,你知不知道,你要是知道了这件事,后面他求到你的时候,你还怎么装 啊!”
高兴想了想,那日赵福来求到他跟前时的样子,哪里还有往日趾高气昂的模样,说话要多客气就有多客气。
张觉夏见高兴一直都不说话,推了推他,“你帮了赵福来?”
“他求到我跟前,说得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我忍住了没理他。
谁知这老小子,也是个能的,把这事儿闹到我爹娘面前,我爹娘本就不愿我和赵家结怨。
不得已,我就帮了他。
不过,我也没白帮,我又在涨价的基础上又涨了一些,反正,我打听了,赵福来接的那几单生意,基本是一文不挣。”
高兴得意地瞧了张觉夏一眼,那意思就是你快夸我,你看我有多厉害。
张觉夏想赶紧把他送走 ,便按着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