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拉住那小厮,眼神警告他不要乱说话,他也便闭了嘴。
他这份差事是春月给安排的,不敢不听春月的话。
春月板着脸道:“倩儿姑娘,你为何要这般辱我和我的表哥,我们没有得罪你吧?”
倩儿冷冷道:“你们是没有得罪我,但是你们得罪了我家夫人,这可比得罪我严重多了。”
春月眼神有些飘忽,“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一个小小的婢女,岂敢与琉云夫人为敌?”
君晚宁没有继续追究小厮以下犯上的事情,而是看向春月,问:“春月,你家侧妃如今身子可好?”
春月对上她的视线,没有昨日心虚闪躲的样子,直视中带着怨恨。
她冷哼道:“我家侧妃身子如何,琉云夫人不清楚吗?”
君晚宁淡淡一笑,“昨日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并未把脉,确实不太清楚。”
春月眼眶有些湿润,道:“侧妃因失去孩子,伤心欲绝,如今她已经疯了,你现在满意了?”
倩儿蹙眉,“春月,你胡说什么?云侧妃如何,跟我们夫人有什么关系?”
春月激动道:“怎么没关系?侧妃所喝的安胎药是她开的方子!”
“侧妃每每喝那药,便要忍受非人的折磨,她却说那是正常的反应,结果呢?结果就是侧妃和王爷的孩子胎死腹中!”
君晚宁惊讶道:“孩子没了?”
春月冷笑,“你装什么?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毒妇!”
他们的对话,被院子里的下人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云侧妃的孩子没了,是被她害的。”
“我就说,这对夫妇没一个好东西。人前装得一副活菩萨的样子,实际上心黑着呢。”
“一个是通敌卖国的逆贼,一个是残害孕妇的毒妇,真是天生一对。”
倩儿上前对着春月的脸扬手就是一巴掌,大声怒斥:“你休要在此血口喷人!”
“云侧妃的孩子没了定是因为别的原因,夫人给的安胎药不可能有问题!”
春月捂着自己被扇红的脸,眼泪从眼角滑落。
她一旁的表哥大声嚷嚷起来,“打人了!打人了!琉云夫人的丫鬟打人了!”
春月自知行事冲动了,有些无措地看着君晚宁,“我……”
君晚宁拍拍她的手,淡淡道:“没事。”
这时,谭煜穿过回廊向这边走来,他身侧的随从一路走,一路朝那些看热闹的吓人吼道:“都看什么看?!没事情做了吗?”
众人退散,两人也走到了君晚宁的面前。
谭煜板着脸呵斥道:“大清早的,吵什么吵?不知道侧妃还在休息吗?”
小厮急着上前告状,“启禀王爷,非是小人故意要吵闹,是琉云夫人和她的丫鬟欺人太甚!”
“因琉云夫人目无尊卑,对您直呼其名,小人看不过去便说了几句,她不该如此以下犯上。她便恐吓小人,要将小人送去官府,还说我只不过是王府的一条看门狗,不配和她说话!”
“还纵容她的丫鬟对春月动手!王爷您快看呐,春月这脸都被她打成什么样子了?”
春月擦了擦眼泪,捂着被打肿的半张脸,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看上去委屈极了。
倩儿急道:“你这小厮!怎么能歪曲事实?”
君晚宁淡淡道:“倩儿,他说的都是实话,怎么能算是歪曲事实呢?”
“我的确对瑞王直呼其名,说过类似要将他送入官府的话,也却是说过他是王府的一条看门狗。”
“最后,你打春月那一巴掌的时候,我也没有阻拦你。”
小厮激动道:“王爷,您瞧见没!她可都承认了!”
谭煜脸色阴沉至极,“琉云夫人,你清早来王府闹这一出,究竟想干什么?”
“你可是觉得,自己在岳州立了大功,便可以不将本王放在眼里?”
小厮眼中尽是狡黠,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小声嘀咕道:“臭娘们,你死定了!”
君晚宁面不改色道:“我来找王爷本是有要事相商,只是见到王爷府上的下人有些不受规矩,就好心替王爷教训了一番。”
谭煜忽而笑了,“这世上,除了皇兄,就只有本王的王妃能替本王教训王府的下人。”
“琉云夫人和本王是何关系?竟管起王府的内事来了?”
“难不成,琉云夫人对本王空悬已久的王妃之位感兴趣?莫不是忘了,你如今可是有夫君的人。”
他语调轻浮,带着调侃的意味,君晚宁脸色顿时就变了,“你!”
“好了,你不是有事与本王相商吗?进来说吧。”
他转身进了屋,此事便轻轻揭过了。
君晚宁被调侃了,心中气闷,却又不得不跟了上去。
春月看着君晚宁和倩儿主仆二人跟着谭煜进了屋,眼神万分的仇恨,咬牙切齿地低声道:“狐媚子!”
君晚宁跟着谭煜进了书房,倩儿也要跟上去,却被君晚宁制止了,“你就在外面等。”
瑞王风流成性的名声在外,就是瞎子也看得出,他对君晚宁有意思。
谢辰骁在岳州的时候,他表现得还没有那么明显,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