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晚清被打得摔在地上,头上的凤冠都歪了,看上去十分狼狈。
谭越忙上前扶起君晚清,“宁儿,你没事吧?”
君晚宁见谭越这般称呼君晚清,怒吼道:“够了!别再这么叫她!”
“真正的君晚宁已经够凄惨了,她都已经死了,你们还要这样恶心她吗?”
她的话一时间惊起千层浪。
君晚清从谭越的怀里挣开,激动地喊:“来人!快把这个胡言乱语的疯子拖下去!”
谭越感觉今日的沈梦瑶很不对劲,想命人将她拖下去,但是赫德在她的手上,他不敢轻举妄动。
君晚宁冷冷地说:“我说了,我今天出现在这里,要的不过是一个公道。”
“为了这个公道,我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还我公道,赫德郡主自然没事。”
“如果你们想要赫德郡主和我一起死,那就尽管过来。”
赫德郡主听到‘死’这个字,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皇舅母,我不想死,你别逼她杀我!”
长公主急得眼泪直掉,“陛下,求您救救赫德吧!”
谭越:“皇姐,您先别急,赫德不会有事的。”
君晚清咬紧牙关,恨不得现在就掐死赫德这个碍事的小贱人。
长公主注意到她怨毒的眼神,生怕她会刺激君晚宁动手,于是冷冷地说:“皇后,此事与你无关,你还是先退下吧。”
君晚宁笑了:“怎么与她无关?”
“关系可大了!”
长公主皱紧了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君晚宁高声说:“诸位,我沈梦瑶今日要讨的公道事关两件事。”
“其一,是今夜平阳侯府,谢老夫人之死。”
“其二,是五年前,晚宁公主及背后君家皇室之死。”
她刚说完,君晚清就大喊起来:“放肆!你竟敢诅咒本宫!?”
“本宫好好地站在这里,你却说本宫已死,你究竟是何居心!”
她气得发抖,谭越在一边温声安慰了她几句,然后扭头狠狠地瞪着君晚宁。
“沈梦瑶,朕劝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放了赫德,朕可以留你一具全尸。”
谭煜突然站了起来,“皇兄,依臣弟看,平阳侯夫人今日只带了这么一个帮手,好像也做不了多大的事情,她挟持赫德郡主前来,说不定真的有什么冤屈要说。”
“我们不妨先听听她到底想说什么吧。”
君晚清反驳道:“她一个疯子的话,有什么好听的!你想害死赫德吗?”
谭煜摇摇头,“皇嫂此言差矣。”
“平阳侯夫人乃是医者,曾以一己之力,攻破让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的瘟疫。”
“她还亲往岳州赈灾,救岳州百姓于水火,臣弟作为岳州赈灾的主事,与平阳侯夫人接触日久,很清楚她是不是疯子的。”
“臣弟以为,平阳侯夫人是仁善之人,不会真的伤害赫德郡主。”
君晚清目光灼灼地盯着君晚宁手中的匕首,突然在想,若是君晚宁真的伤了赫德郡主,越哥哥会不会让人当场直接射杀君晚宁?
就算越哥哥不动手,长公主也会动手吧?
只要君晚宁对赫德郡主下手了,大家就会忘了她是宅心仁厚的医者,救万民于水火的大夫。
大家只会觉得她是个胆大妄为的毒妇,一个该死的毒妇!
所以,该如何逼君晚宁动手呢?
她刚这么想着,便听谭煜又补充道:“若是她真的伤了赫德郡主,那也是被人逼的。”
经谭煜这么一说,大家才想起来,这沈家女,平阳侯夫人,刚刚为大昭立下大功,谭越也因此恢复了几分理智。
他道:“沈梦瑶,关于第一件事,就算你不说,朕也会调查清楚。”
“平阳侯谢家曾对大昭有功,朕不会让谢老夫人枉死。”
君晚宁冷哼,“不必,此事我自会调查清楚,只求你在真相大白的那天不要狡辩就好。”
谭越不悦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平阳侯府的火是朕放的?”
“荒谬!朕身为一国之君,怎会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君晚宁面露嫌恶:“够了,不必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
“你先说说,第二件事,你准备如何给我一个交代?”
谭越一愣,“交代?你倒是先把你这第二件事跟朕解释清楚!”
“倘若你解释不清,你今日就别想走出这扇殿门!”
君晚宁嗤笑,“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在装,非要我把真相赤裸裸地剖在所有人的面前,你才会承认吗?”
“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
君晚清紧张地颤抖起来,“沈梦瑶,你要干什么?!”
君晚宁高声道:“我要将晚宁公主的冤屈,公之于众!”
谭煜眼睛亮了,他饶有兴趣地看向君晚清,“哦?皇嫂有冤屈?”
君晚清反驳道:“胡说!陛下待本宫深情厚谊,本宫能有什么冤屈?”
君晚宁目光坚定:“你确实没有冤屈,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君晚宁!”
一时间,大殿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