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诊治的时间越长,再加上眉头紧锁,能把人吓死。
在场的人都不敢呼吸了,目光紧盯着大夫。
他们福家已经求不到宫里头的御医了,上回也是和曦开口才能请来常寿。
现在紫薇也不提,福晋干着急也没用。紫薇和和曦好歹还有血缘关系,福晋那是半毛钱的情面都没得。
纵使是气恼,福晋也是无计可施。
好在这位陈大夫也是颇有名望的,听说祖上是前朝的御医,不过这年头谁敢说这层关系啊,也不过是外人在传罢了。
陈大夫把脉把了很久,气氛都凝固了。
福晋颤抖着声音问道:“大,大夫,我儿如何了?”
她心里害怕极了,她就生了两个儿子,小儿子几乎是不和他们联系,她和福伦也全当这孩子没了。
现在只剩下尔康还在身旁伺候着,要是尔康有个好歹,他们往后可该怎么活啊!
福晋想着想着脸色煞白,紧张地看着老大夫。
“没什么大碍。”陈大夫沉声道。
福晋吓得腿软,身边的丫鬟连忙搀扶着。
“吓死我了,大夫,那你怎么......”福晋的语气中不免带出一丝的不满。
这不是人吓人,吓死人嘛。
更何况陈大夫还一脸严肃,看上去就是命不久矣的样子。
“只是些皮外伤。”陈大夫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他刚刚之所以把脉把了那么久,就是因为尔康的身体有些异样。
这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又是人高马大的,照理来说应该是身强力壮的。
但从脉象上看却截然相反。
福尔康的脉象十分虚弱,而且像是从内里就被掏空和腐烂的即视感。
他刚刚之所以诊了那么久,就是因为这个。
福尔康被套麻袋的伤根本就不严重,只是些皮外伤,而内里的亏空才是最要命的。
如果没有找出病因,那么福尔康英年早逝是板上钉钉的。
“既然如此,大夫你干嘛这副表情,真真是吓死我了。”福晋拍了拍胸脯,心有余悸道。
看到福晋那不满的神色,陈大夫也沉下了脸。
他的脾气算不上好,把脉久一些也是为病人负责。
一气之下他都不想提及福尔康的身体问题,想着拂袖离去。
临出门前,医者父母心的责任感占据了上风。
罢了,还是提醒一句吧。
“这位公子的身体已然亏空,不知是何缘由,还是得多注意些才好。”
福晋对陈大夫刚刚的拖延十分的不满,所以对陈大夫的警告也是置之不理。
连带着脸上的表情都有些轻慢和不屑。
陈大夫是个老江湖了,自然看得出福晋脸上的表情,这下可是惹恼了他。
他好心好意的劝告,却得来这样的态度,倒不如让福尔康自生自灭。
这福家的人火急火燎地把他叫来,现在又对他指手画脚。
陈大夫气得拂袖离去,福晋也浑然不在意。总归大夫说,尔康的伤势没有大碍,那便是极好的消息了。
倒是紫薇听见了陈大夫的话,心里一咯噔,连忙追了出去。
“等等!陈大夫,等等。”紫薇穿着花盆底的鞋,踉踉跄跄的向陈大夫那里跑去。
陈大夫听见紫薇的呼喊声停下了脚步。
陈大夫听见紫薇的呼喊声,停下了脚步,这好像是那刻薄的福晋旁边的儿媳妇。
“有什么事情吗?”陈大夫不想在福家多待了。
“大夫,我想问一下尔康他身体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紫薇皱着眉头,表情十分的担忧。
陈大夫听到紫薇如此谦逊的话语后,原本紧绷着的脸庞逐渐舒缓下来,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女子。紫薇身穿一袭淡蓝色的旗装,身姿婀娜多姿,她那温柔而又带点愁绪的眼神让人不禁心生好感。
他斟酌了一下,开口道:“你夫君的脉象相当的奇怪,刚刚我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去把脉,就是因为他的脉象不同寻常。”
陈大夫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长叹一声:“罢了!”他深知自己作为一名医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紫薇听到陈大夫的话,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陈大夫或许摸不着头脑,不清楚尔康的脉象为什么如同七朽老人一般。
但她知道,这一切一定是源于白面惹的祸。
但她又该如何是好!她不是不知道,现在的发展好像偏离了轨迹,甚至她不好的预感愈演愈烈。
紫薇送走陈大夫后,返回了房间,房间里福晋的情绪还没有恢复过来。
但可能是刚刚的变故,让福晋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去拿捏紫薇。
“紫薇啊,不是额娘说你,你是知道的,额娘最是宽宏大量之人,只是尔康如今重伤,躺在床上,而你如此不上心,着实让人心寒。”
福晋惯会软刀子插人,明明温声细语,偏偏要阴阳怪气的挤兑紫薇。
紫薇心里藏着事,对福晋的挑事一点儿也不关心。
“紫薇,我是晓得你也是个有心的,这几日尔康就麻烦你多多照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