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也守不住……”
“你永远也守不住……”
那一声声如同魔咒般的话语,不断地在班杰明的脑海中回荡着,仿佛要将他吞噬殆尽。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根尖锐的刺,深深地扎进他的心窝,让他痛苦不堪。
永琪:没想到我还有这个用处啊(? ?? ?)?
永琪的这句话就像是一场可怕的梦魇,紧紧缠绕着班杰明,令他彻夜难眠。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爱情面前确实显得无比懦弱。每当面对感情问题时,他总会不自觉地去衡量各种利弊得失,他会习惯性地从全局出发考虑问题,生怕因为一时冲动而给他人带来伤害。
然而正是这种过度谨慎和深思熟虑,使得他渐渐迷失在了复杂的情感漩涡之中,忘却了最初那份纯粹而美好的心动。
遇到困难,遇到挫折,总是习惯性去逃避,忘记了爱情的最开始是心动,而不是这些权衡利弊。
在爱情里他并不勇敢,哪怕是不期而遇,也会逃开,是注孤生没错了。
此刻的班杰明额头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满脸惊恐之色。他猛地坐起身子,拼命地喘着粗气,似乎想要摆脱这无尽的恐惧与困扰。
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天边已微微泛起一丝曙光,黎明即将到来,但这个夜晚对于班杰明来说却是如此漫长且难熬。
整个晚上,他几乎没有真正入睡过,只要稍有睡意,永琪那句刺耳的话语便会立刻在耳边响起,犹如幽灵一般挥之不去。
班杰明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躺下身体,目光空洞地望着屋顶,心中的思绪却如潮水般汹涌澎湃,难以平静。
他真的能够坦然自若地离开大清,放下与岳婉菡所有的一切,此生不复相见吗?
曾经那个坚定不移的答案,如今在经历了这两遭之后,竟然变得不再那么笃定了。
真的可以做到吗?
只听“嘶——”的一声,班杰明满脸惊愕地望着自己那根正不断流淌出鲜红血液的手指,整个人瞬间沉默了下来。
原来,刚才他一时走了神儿,以至于手中握着的小刀竟然毫无征兆地划过了指尖,锋利的刀刃轻而易举地割破了皮肤,鲜血顿时汩汩而出。
刺痛感顿时席卷了班杰明,但他却反应有些迟缓。
一旁的郎世宁见状,不禁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目光充满疑惑地凝视着班杰明,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小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近两日来总是显得有些古怪异常。
“班杰明,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为师?”郎世宁语气严肃地问道。
然而,当班杰明听到郎世宁这番询问时,原本略显慌乱的神色却在刹那间恢复了平静。
因为他深知,郎世宁一向最讨厌那些超出计划范畴之外的变故,郎世宁是主张他大不列颠的,也是他安排班杰明回国。
如果将实情告知于他,恐怕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乎,班杰明故作轻松地回答说:“没事儿的,师父。只是昨夜没有休息好罢了。”说话间,还对着郎世宁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可是,郎世宁又怎会轻易相信班杰明的说辞呢?以他对这个徒弟的了解程度来看,此刻的班杰明必定有所隐瞒。
要知道,上一次班杰明也是这般遮遮掩掩,结果险些把自己的小命都给搭进去了。想到这里,郎世宁再也无法安心继续作画了。
“班杰明,你立刻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休要妄图再欺瞒于我!”郎世宁声色俱厉地呵斥道。
班杰明浑身猛地一颤,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像个年久失修的机器一样。
他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和困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眼前的状况,于是下意识地将目光移开,不敢与郎世宁对视。
郎世宁见状,无奈地叹息一声,心中暗自感慨道:“孩子终究还是长大了,翅膀硬了,已经难以管束了啊!”
这种感觉既让他欣慰,又令他感到些许失落。毕竟,看着自己悉心教导的徒儿逐渐成长独立,既是一种成就,也是一种别离。
而对于未知的事情,人们往往会心生恐惧和担忧。此刻的郎世宁便是如此,虽然他还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内心深处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不安情绪萦绕心头。
在他不知道的角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终于,经过一番挣扎后,班杰明鼓起勇气,略带迟疑地开口问道:“师父......人真的能够掌控住自己的内心吗?”
听到这个问题,郎世宁不禁陷入了沉默之中。一时间,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气氛变得异常凝重。
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却如同一块巨石般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倍感压力。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不出意外的话,他的好徒儿在离开之际又把他的心给弄丢了。
要知道,郎世宁一生未曾娶妻成家,他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对上帝的信仰以及绘画艺术当中。
因此,对于感情之事,他并没有太多亲身经历可言。然而,郎世宁并非愚笨之人,他自然明白班杰明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