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两下,足够他铭记终生。
他本就重伤濒死,恍惚间甚至还看到了太奶慈蔼的笑颜。
昏迷中感觉有人靠近,握住女子的手腕,只是长期以来的习惯使然,并无恶意。
谁料不等他先开口,这女子已经给他来了那么一下。
一下不够还要再来一下。
他都已经伤这么重了,让他安安静静地等死不好吗?
非得这么雪上加霜的来两下?!
秦姝收拾好,转头看了男子一眼,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男子微蹙的眉间,好像带着一丝委屈。
她将带来的热水和点心、以及剩下的伤药和棉布都放在男子身边,想了想,又往热水里加了几滴泉水,这才吹熄蜡烛悄悄站起身,无声退了出去。
尽人事听天命。
能不能活,就看这个男子的造化了。
秦姝以为男子若是能醒,吃了东西有了力气,自己便会离开。再加上这两日事多,回前院之后就将男子的事抛到了脑后。
第二日一大早,秦姝准备了一幅古画、一册孤本和一方名砚交给常管事,让他先给纪玮送去,再去京隆典当行寻钟掌柜。
常管事前脚刚出门,门外又传来禀报道:“回大小姐,陈呈求见。”
陈呈?
春嬷嬷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