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新得的南祁蕊青,每年贡茶只得十余斤。尝尝看,如何?”
秦姝道了谢,双手端起茶盏,放到鼻下轻轻转了转。
清甜微苦的茶香飘入鼻腔,隐隐有芝兰之气。茶汤清亮,入喉回甘。
见秦姝品而不语,誉王笑道:“如何?”
秦姝双手将茶放回案几,微微一笑道:“殿下用的茶,自然是最好的。”
誉王一挑眉,盯着秦姝看了一会儿道:“看姑娘的样子,此言应是有所保留,本王想听姑娘一句真话。”
秦姝微微抬头,略一思忖道:“去年的陈茶,茶芽取三尖中的第三类贡尖。水是好水,应该是取自皇华山的深泉。只是取水时日过久,水质已经不复新水的甘甜,反多了几分沉涩。”
誉王在微微一怔之后,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秦姝恭谨地微垂着头,轻声道:“让殿下见笑了。”
“没有。”誉王用手指轻轻弹去眼角笑出的眼泪,感慨叹道:“姑娘不愧是锦州富商秦景元的女儿,见识、眼界、心胸、谋略,都远超常人。”
秦姝神色不变,“殿下谬赞。”
誉王突然敛了笑,幽幽叹道:“所以,你是如何察觉到,盛黎与卢夫人私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