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再次摆得像个钟,一晃一晃的,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在认真听还是已经睡着了。
雁笙宁唱完了,有些羞怯地看着子衿。子衿还闭着眼睛,身体不再摇晃,却也没有动。就在雁笙宁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子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拍了拍雁笙宁,说:“我就知道你可以唱好的。你就是怂!”
雁笙宁摇摇头,一脸认真地说:“不是怂,我只是不想唱给别人听而已。”
子衿缓缓眨了一下眼睛,似乎真的撑不住了,脑袋软软的靠在了雁笙宁的肩颈处,口齿不清地囔囔道:“你要跟别人一起玩,老是一个人闷着会坏掉的。”
雁笙宁抱住子衿,继续坚定地说:“我只想唱给你听,也只敢唱给你听。”
子衿口齿含糊地说:“你就是怂。”
声音太小了,而且很不清晰,雁笙宁没听清楚,便捧起子衿的脸,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子衿强撑着最后的一缕意识,重复道:“你——就是——怂!”
雁笙宁觉得子衿在激自己,心中一狠,捧着子衿的脸吻了上去。
刚好断片的子衿自然啥也感受不到,任由雁笙宁搓圆捏扁。
雁笙宁也没有啥接吻的经验,虽然爱情类电影看过不少,但是学到的却不多,只是泄恨般撕咬半天,把子衿的唇吻得又红又肿,最后再十分不服气地来一句:“我才不怂呢!”
看着闭着眼睛毫无反应的子衿,雁笙宁内心泛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每次都是这样,他什么都不知道……
电视机上不断提示着点歌,可雁笙宁只是抱着子衿无动于衷。
“北——子——衿!”雁笙宁望着子衿的脸轻轻念道,像念着优美的诗句一般,在心里品味着每一个字的含义,“要不,今天晚上,你跟我回家吧!”
子衿自然没有任何回答,雁笙宁在他的脸上轻啄了几下,把脸埋进他的颈脖间,细嗅香味。
子衿是洗完澡才过来的,身上的沐浴露的柠檬香味都还没散尽,还有飘散的白酒的甘醇沾在了衣服上。
突然,子衿的手机响了,是子佩打来的电话,雁笙宁接过,子佩开口就问他俩去哪了。
雁笙宁说:“带他去外面吹吹风醒醒酒了。”
子佩:“哦!我还以为你带他回去了呢!那个,你看能不能让他今天晚上去你家睡一晚啊?他这样回去得被妈妈训一顿,然后可能还得连累我一起被禁足呢!”
幸福来的太突然,雁笙宁还有些不敢相信,内心欣喜若狂,嘴巴却冷冷地问道:“可是,他不回去真的没事吗?”
子佩认真分析道:“喝酒和夜不归宿比起来,我感觉喝酒惩罚会更加残酷一点,更重要的是他要是喝酒的话,我妈会连我一起训的,说我不看好他。”
“但是夜不归宿是他自己的事情,所以要训只训他一个。额!不说这个了,反正根据以往的经验的话,夜不归宿最多就是拷问一下,要是妈妈知道他是去你家的话说不定拷问都不拷问了,要是喝酒的话会被训一顿然后加禁娱禁足,为了他的自由,你还是收留一下他吧!”
雁笙宁内心欣喜若狂,随即答道:“好!那我,现在可以带他回我家了吗?”
“额,”子佩想了一下,说,“如果你想回家了就带一下他吧!麻烦你了!”
雁笙宁挂掉了电话,笑着对子衿说:“好了,子佩把你给我了,现在你跟我回家吧!”
说完就背起子衿走出了KTV,到路边打车。
子衿完全睡着了,被雁笙宁背在身上毫无知觉,雁笙宁穿着黑白的棒球服,远远看过来,有点像背着具尸体。
为了防止子衿摔下去,雁笙宁得一直弯着腰站在路边,加之是周六晚,刚好是高峰期,很难打到车,雁笙宁在那一站就是十几分钟。
秋风四起,没有冬天的那么刺骨,但是还是冷得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在背部跟子衿温暖的胸膛贴着,雁笙宁觉得还好,但是害怕冻着子衿,最终还是选择了坐公交车。
公交司机大叔看到他背着不省人事的子衿上车,还以为子衿是什么急症发作了要紧急去医院,急忙问他:“这孩子怎么了?要去医院吗?”
雁笙宁愣了一下,赶紧摇摇头,说:“没有,他喝醉了。”
司机大叔:“诶呀!现在没有空位了,你扶着他小心点。看看有没有人给你让个位子啊!”
雁笙宁尴尬地一顿点头,走到了车尾的位置,由于车上人多,雁笙宁只能十分艰难地背着子衿,还得防止刹车或者启动时子衿会掉下去。
好在有一个小姐姐好心地把位置让给了雁笙宁,雁笙宁便把子衿放到了座位上,自己站在旁边,小心搂住他的肩膀,护着他的头,不让他从座位上掉下去。
小姐姐尽力压制嘴角的笑意,问道:“他是你弟弟吗?”
雁笙宁身体僵了一下,有些慌张地答道:“不是,是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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