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不论你喜不喜欢它,它每天都会正常升起。也不论你讨不讨厌它,它每天都会正常落下。人们没有办法去拒绝它,也没有办法去挽留它。
今日立秋,可是秋老虎依然炎热。陆少辰湿漉漉的从河里爬上岸,手里拎着一条大鱼,足足有十多斤,想着一会儿拎回家,中午给吴婆做糖醋鱼吃。自从陆少辰恢复了神智以后,他就主动承担起了家里所有的家务,特别是做饭。
这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发现院外停着两辆豪华马车。陆少辰打眼一瞧就知道是乔府又来人了,心道这才过了一个月,难道是那乔大小姐又被饿死鬼缠上了?迷鬼体质?
快步回到家中,只见乔大管家站在门边候着,乔老爷领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正坐在堂屋和吴婆叙话,堂上摆放了许多礼品。
“乔老爷来了?”陆少辰进屋打了个招呼。
“是陆侄儿回来了?这是去河里玩耍了,好大的鱼啊,哈哈哈……”乔老爷笑道。
“这孩子野惯了,让乔老爷见笑了。”吴婆笑着说道。
“哪里的话,您太见外了。我此次前来,是携小女怀宁来向二位道谢的,之前如若不是您和陆侄儿出手相助,小女早就魂归地府了,时至今日,乔某有时想想都还是感到后怕。近日小女康复如初,特来上门拜谢,这有些许薄礼,不成敬意啊!哈哈哈哈……怀宁啊,快快给吴婆婆磕头。”
乔怀宁虽只有十二三岁,却长的端庄秀丽,文文弱弱,肖母居多,不像乔老爷那圆脸跟西域大馕似的。
此时听闻父亲话语,急忙走上前两步,缓缓跪下,叩首三遍才柔柔的开口:“怀宁谢过吴婆婆救命之恩。”
吴婆赶紧搀起:“好孩子,不必客气,这丫头,长的真俊俏。今年多大了?”
“还小呢,才芳龄十二。”乔老爷笑着说道。
“与我那大闺女差不多大,可惜我那闺女走失了,不然还能与你做个伴儿。”吴婆见到乔怀宁,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女儿。
“吴婆婆原有一女?也这般大?失散了?”乔老爷好奇的问道。
“是啊,十年前我带着女儿初到此地时,那年地龙翻身,发了大水,逃难的人太多,冲散了。”
“原来是天灾那一年,乔某知道,当年确实人荒马乱的,多少乡亲流离失所。吴婆婆可否告知乔某令爱姓名,乔某回去命人通知所有店铺,全面留意消息,说不定能打听到些蛛丝马迹。”
“如此,那就多谢乔老爷了。小女名叫吴锦颜,如若还活着,今年一十三岁,左耳锤上正中有一颗蚂蚁大小的红痣,就像点上去的一样。”
“您不必道谢,乔某记下了。如蒙不弃,我愿让小女怀宁拜您为义母,以后时常过来请安,伺候在您身边。”
“这可使不得,我一个乡村妇人,可不敢当。”吴婆赶忙推辞。
“您这是嫌弃我家怀宁粗鄙,不配承欢您膝下啊!”乔老爷感叹道。
吴婆赶忙解释,自己自幼丧母,成年丧父,中年丧夫,唯一的女儿还不知道是死是活。自己乃是不祥之人,不敢沾染因果。
乔老爷笑道:“无妨,世人皆信因果,我只信结果。怀宁这丫头是您给救回来的,那她就与您有缘,只要您不嫌弃,这事就这么定了。”
乔老爷这张嘴确实能讲,陆少辰在旁边都插不上话,心说这商人从古至今都是靠一张嘴做生意,果然是有传承的。乔老爷既讨好了吴婆,又给女儿找了个背景后台,这以后乔府可定矣。
吴婆推托不过,只得点头同意。陆少辰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干姐姐。
乔老爷当即让管家飞车赶回府里,再去库房选八样礼品,并接了夫人一同前来。再让厨子准备好食材,过来现炒。说是今日他们夫妇俩要在此陪亲家吃饭。
陆少辰看的一头雾水,心说这乔老爷是闹的哪一出啊,我们虽然是救了你女儿,这没错。可你也是给了银子的。这时候闹这么一出,又是摆酒席,又是认亲家的,打算干什么呀!
又转念一想,管他呢,反正还混了一桌上等酒席。也不错,天太热了,懒得动弹,今儿借光吃顿好的。
乔府管家就是效率高,一个时辰不到,小院中就架起了大圆桌,搭起了遮阳棚,数辆马车运送着冰块和新鲜食材而来。厨子带着小绿帽子,提溜着锅铲,身背一口大铁锅,屁颠屁颠的跟着马车一路小跑,陆少辰咋一看还以为忍者神龟呢!
时至中午开席,吴婆坐在首座正当中,乔家夫人和乔怀宁坐在吴婆一左一右。陆少辰和乔老爷坐在下首。
乔家排场摆的太大,乔老爷席间更是兴高采烈,频频举杯,就听见一口一个亲家的喊,左邻右里多少人伸长了脖子向这里张望。看着门口又是马车,又是家丁,厨子更是忙的热火朝天,众乡亲一时也不敢靠近。都在纷纷猜测,到底是吴婆婆嫁人还是陆少辰娶媳妇儿。
乔老爷让乔怀宁改口称呼吴婆婆为义母。吴婆婆说,就不要那么正式了,既然她也认了这孩子是她的干闺女,那就是认了,义母显得反而不亲近,就叫姨吧!
陆少辰一口汤就喷出来了,咳的满脸通红,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他喊婆婆,这丫头喊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