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辰收回腰牌,走进城中之后冲着李校尉问道:“我问你,今夜可有人前来城中?”
“这……”
陆少辰观其犹豫,喝道:“本官问你话你敢迟疑?可是想着蒙骗本官?”
李校尉行礼说道:“不是啊,大人。确是有人前来叩关。”
“何人?”
“鱼龙寨一众人等!”
“你好大的胆子,既然知道是一帮土匪,你是如何能放其进城的?我瞧你是不想要脑袋了。”
李校尉闻言跪下说道:“大人,此事您去问太守大人就知道了,卑职只是个校尉,不管这些事情啊!他们有太守大人的腰牌,而且太守大人关照过,只要是他们前来,就要放行。不关卑职的事啊!”
“此事我记下了,等我见到太守大人再说,此城太守是何人?现在何处?”
“周其亮周太守,太守府就在城中最中心处,大人一去就可看见。”
“哼!”
陆少辰运转身法,向着城中飞去,片刻之间来到太守府衙,走到靠着石狮子打瞌睡的一个守门兵丁旁,一耳光打在他脸上,骂道:“当兵的职责在身,你守夜也睡觉?你当的什么值?我要是歹人,你这会儿脑袋都搬家了。”
被打之人一个激灵,跳起身来正要骂人,再一瞧眼前之人身穿官服,一时分不清出了何事。
一旁另一值守之人醒来的较快,上下打量了一下陆少辰,行礼说道:“这位大人,不知这么早前来衙门,所为何事?”
陆少辰递上腰牌,说道:“让周太守出来见我。”
兵丁接过腰牌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点了下头就往府衙里跑。
那个被打的兵丁这时候好似回过劲来了,挎着刀,站的笔直。
陆少辰等了没多久,只见周太守亲自迎了出来,陆少辰上下打量了一下周其亮,此人瘦瘦高高的个子,面容清秀,也就四十来岁,此时一身官服穿戴整齐,不似刚起床的样子。
周太守拱手施礼说道:“下官周其亮,见过内庭陆大人。下官之前已经收到了公文,上书大人奉命出京公干,沿途各州各郡皆要听您差遣,下官每日盼着陆大人您路过咱们鱼龙城,没想到大人您天没亮就进城了,下官得见钦差大人,实乃三生有幸,大人请进内堂叙话。”
陆少辰点了点头没有言语,随着周其亮走进府衙内堂。
陆少辰坐在桌边,冲着站在一旁的周其亮说道:“周大人,本官时间紧任务重,没空多与你寒暄。本官问你,今夜鱼龙寨一众匪徒进城,可是你允许的?”
周其亮点头说道:“是!”
陆少辰一拍桌子,喝道:“这种地方匪徒,你不思剿灭已是不该。或许你会说你治下兵微将寡无能为力,可放其进城是何道理?难道说你们官匪勾结,行苟且之事?”
周其亮说道:“大人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下官为官十多载,你要说下官能力有限,治下不净或许有之。官匪勾结这个罪名,下官实不敢当。”
“那本官问你,你既然承认鱼龙寨一众是你放进城的,那你难道是事出有因?本官还就不信了,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包庇匪徒?”
周其亮说道:“这得问您啊?下官也是听命行事,您怎么还问起下官了。”
“什么意思?”
“下官屡次上书朝廷,要求朝廷派人协助铲除鱼龙寨众匪,迟迟没有动静。前不久不是您内庭来人招安了鱼龙寨众人,要求下官配合行事。下官奉您内庭之命行事,下官何错之有啊?您如今掌管内庭,又是天子近臣,下官不敢揣测您的意图,可您不能冤枉下官啊!”
陆少辰闻言心头大惊,内庭何时派人前来招安了鱼龙寨,这事自己不知道啊!这一下给周其亮怼的下不来台,也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本官代为执掌内庭时间不长,尚不知此事。何人来招安的鱼龙寨?”
周其亮说道:“内庭供奉。”
陆少辰说道:“一派胡言,内庭如今人手都不够用,如何会有人跑去招安鱼龙寨?”
“大人您还不信,您内庭之人可就在我衙门里呢!”
“你且唤来,我亲自一见!”
“大人稍等!我亲自去请。”
“嗯!”
周其亮告退之后,陆少辰喝了口茶,想着此事觉得蹊跷,招安了鱼龙寨?为什么?此事还有何人知晓?
正想着心思,耳听得有人前来施礼说道:“卑职二品供奉孙东魁见过陆大人。不知陆大人前来,请恕属下失迎之罪。”
陆少辰打眼一瞧来人五短身材,腰侧斜挎两柄短斧,四五十岁年纪,一张脸好似饱经风霜,说话倒是文绉绉的。
陆少辰对自己人没有摆架子,而是和颜悦色说道:“孙东魁?你坐下回话。你是二品供奉?职位不低了,你是我内庭之人?认识我?我怎么没见过你?”
孙东魁直起身,侧坐椅子上说道:“大人,您不认识我,可我认识您啊!卑职常年负责江湖之上的事情,故而回京甚少。大人想必对我不甚熟悉,卑职是归唐大人统领的。”
“哦?你归唐芳华唐大人麾下?本官还真不知道。我且问你,周其亮周大人说咱们内庭招安了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