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大小姐说道:“你以为爹爹跟你开玩笑呢!我说你怎么极力游说爹爹和二叔、三叔他们去京城开什么分号,合着你为了会情郎。
要不是青河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你没事就拿个破腰牌,盘啊盘的,都包浆了,我想拿过来看一看都不给。是那陆大人的腰牌吧?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北方吗?早些年家里保镖去京城,你非要和我换去东面。就是不肯去北方,说是睡不惯火炕。怎么?如今有情郎陪着,又喜欢睡火炕了?”
池桐语面色不快,颇为羞愤的说道:“大姐,瞧你说的。说的我好似上赶着追男人,不要脸一样。我可是你亲妹妹,你说的都什么虎狼之词。
你管好青河师兄就好,怎么我的事你也要管?你是我姐,不是我娘!”
池大小姐重重的将茶碗拍在桌上,喝道:“我不管你你能长这么大吗?我可告诉你,你的事,爹爹都做不了主。可是我能。我不同意,你就是告诉爹爹也没用。
以后不许再给那个姓陆的做什么宵夜。大半夜的,孤男寡女,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再让我发现一次,我就撵那个姓陆的走。
我管他什么陆大人不陆大人的,再大的朝廷官员,也不能欺压我们小老百姓。难道他还要以势压人,逼我们家里同意你给他做小吗?”
池桐语闻言流下眼泪,却气鼓鼓的瞪着池大小姐分毫不让,说道:“我的事,我自己做主。再说了,人家对我们顺风镖局有恩!”
池大小姐说道:“没看出来吗?那鱼龙寨是他的手下,咱们的镖说不定就是他让人劫的。他再来装好人,该不会别有用心吧?
行走江湖,一定要多留一个心眼。再说爹爹为了他的事情,还得罪了三道观,自己也身负重伤,养了一个多月才好,你忘了?咱家不欠他的了。他想狭恩图报,没门!”
池桐语寸步不让:“姐姐你说我无理取闹?你瞧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无理取闹?人家陆大哥从头到尾有说一句让咱们顺风镖局感谢他的话没有?这不都是你自己臆想的吗?
人家什么都没要求,是我自己念及人家出手相助的情分,给他做一点可口的饭菜不行吗?我自愿的,没听前几日吴家姐姐说了嘛,他身子不适,我照顾一二不行吗?”
池大小姐气道:“好!好!好!你还真是大了,敢跟姐姐我顶嘴了!去,收拾东西来我房间睡。以后咱们同吃同睡,我亲自盯着你,你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别怪我出手撵人。”
池桐语怒道:“你……你……你好不讲理!”
池大小姐轻蔑的一笑:“就不讲理了,你怎么着吧?”
池桐语一跺脚:“我告诉爹爹去,你欺负我。”
“哼,我瞧爹爹敢管一下试试?”
“你……你……你……任青河,我和你没完。”
池大小姐瞪了她一眼:“你少欺负你青河师兄,咱们三家就他一个男丁,将来是要撑起顺风镖局门面的,你不要总是对他大呼小叫的。”
池桐语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自己看自家男人,当然什么都好!他到现在连宗师境都修不到,还想撑起咱们镖局?别忘了,你也还没过门呢!”
池大小姐训斥道:“你……你不得无礼。你青河师兄就是修为差一点,那他也还年轻。你倒是一心想做官夫人,奈何人家家中有妻有子,轮也轮不到你!
你哭什么?我说的不对吗?还不快去把被褥抱过来,从今日开始,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你……呜呜呜……”
池桐语打开房门,哭着跑了。
池大小姐轻轻摇了摇头,微微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娘啊,二丫大了,管不住了!”
众人次日皆是起了个大早,天没亮就匆匆收拾好行李,开始赶路。今日正午之前要赶到孤鸣山庄。
陆少辰坐在马上打着哈欠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池桐语想催马上前与他并驾齐驱说说话,被身旁的大姐狠狠咧了一眼,只得放弃了心中打算。
池桐语扭头望着任青河,亦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任青河莫名其妙的摸了摸后脑勺,也不知哪里得罪这个丫头了,今日一早起来,已经瞪了自己好几次了,一次比一次凶狠。
众人赶到河阳州洛阳城外的孤鸣山庄,此时时值午时不到。孤鸣山庄铺了十里红毯,沿途鞭炮声响彻云霄,锣鼓声疾风骤雨一般,热烈的气氛让人不由得跟着兴奋起来。
道路左右两边每隔数丈就有桌椅,上面摆满了酒水、糖果、糕点等吃食,供行人享用,一直摆到山庄大门口。
陆少辰望着眼前的景象,下意识的说道:“这孤鸣山庄整的挺热闹,这动静可不小。好家伙,光是这锣鼓队沿途不得有上千人?
你们瞧那打鼓的一头是劲,那吹唢呐的更是了得,两腮帮子鼓的跟蛤蟆似的。哎呦,还有表演杂技的呢!真热闹!”
池宗海哈哈大笑道:“杨庄主为人四海,江湖上与他交好的英雄好汉颇多。他一甲子大寿,自然是都要来讨一杯水酒,大家伙儿一起热闹热闹,沾沾喜气。
你没瞧见这红毯都铺出来十里地了。我刚才听同行的人说,杨庄主此次大寿,本没有邀请江湖同道